知一味的逃避，不曾明确地向对方说清楚自己的心中所想。

        他不禁收紧了覆在青黛腰侧的手臂，声音也有些颤了。

        “你可曾厌过本督？”

        青黛一怔，他怎么突然说起这话来？

        她自然是厌过、怨过他。

        在初次见面时，他便鲁的夺去了她的清白。过后又是百般刁难、令她一次次心惊胆寒，这点点滴滴的一切却都在与他朝夕相之间，化为平静。

        后来的他，倒是懂得贴人了。

        秦肆未听见青黛的回应，他沉稳的表象下满是焦躁，不禁又开了口：“饮避子汤的那几日，苦了夫人了。”

        青黛知晓秦肆给她喝过避子汤，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她虽伤心过一阵时日，心底却明白秦肆的宦官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子嗣的。

        青黛微垂眼帘来，语气淡淡的，“督主不必多虑，青黛明白事理的。”

        秦肆听见这个回答，那漆黑如深渊的眸子就更加深沉。她这般明理懂事，便愈发显得他冷血无情了。

        他抬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青黛柔的下颌线，一双眼眸在黑暗里亮得出奇。

        他：“若是跟随着本督，夫人直到老去，也依旧是无子傍……你可愿意？”

        青黛在还以为秦肆是宦官时，便已经暗生了情愫。那时的她，哪里在乎过子嗣的事情。

        青黛恍若不经意地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嘴角隐隐地浅笑着，“妾喜欢的是督主，即使无子嗣又如何。只要今生今世能伴随督主左右，青黛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秦肆瞳孔颤动着，这一言语好似一惊天巨雷强烈地震撼着他的心，心口如同一群鹿群乱撞，砰砰地直。

        青黛察觉了他有些快了的心，还未出声询问。肩就被人轻轻压下，她随即缓缓地转过去。

        如此，她便见到了黑暗中那双有些亮泽的眸子。

        秦肆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连嘴在颤着。惊讶、欣喜又甜蜜，几种激动情绪混杂之下，他简直复杂得快要疯了。

        他控制不住地俯下了子，面对面地紧紧搂住她。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鼻尖碰，她便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他腔不平稳的心。

        他紧紧地咬着后槽牙，坚定：“本督此生定不负你。”

        话音刚落，她的上便覆上一层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