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溪略微着气坐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开口说：“你知，哨兵的五感很锐，我们可以通过感官察觉到很多其他人群难以察觉的东西。”

        她不知他见过她偷偷带人上车的那一幕，也不知他曾怀疑她又要回归到和他在一起之前那种“猎艳式”约炮的状态，更不知他曾思考过为“弱势”的向导，他要如何才能让她一直留在边。

溪松开手撑在后，着兀自享受着，没一会儿便眯了眼。

        哨兵的情绪感知能力太过薄弱，因而贺溪只能据这种与感官相通的行为逻辑来判断一个人的态度。

        他翻了个，将贺溪压在下，挑着她下巴问：“是喜欢被碰，还是喜欢被我碰？”

        “这边，这边也。”她侧过子。

        因而，像南如松这样擅长隐瞒情绪的人，只要不主动开口坦白，她就很难能察觉到他萌生的那点不安感。因为喜欢和爱却是向外作用的，而不安感是向内作用的，所以相较而言更加难以为人所知。

        南如松便停下手让她缓一缓。

        可他又觉得，刚才那一刻他好像的确被贺溪那一番话安抚到了，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他还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十分好笑。

        “知啦！”

        她什么都不知，所以她说的话都是在她认为他很爱她的预设前提下说出的，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没过一会儿，贺溪便一，没跪住，整个人猛的坠了一下，坐在一片痕上。

        想清楚这些，南如松的心态全然不同了，甚至还有心思调侃贺溪了。

        相当幼稚。

        这种方法在适用范围内几乎不会出错，但局限仍然很大。

        以向导独有的能力来证明自己之于某人的不可替代，简直是白塔里的学生才会出来的事情。

        南如松一挑眉，“这还要想？”

        “对我来说，你的碰不只是一个动作而已，还是信息的传递。”她笑了笑，说，“没有人会喜欢碰自己讨厌的人，更不用说是这样亲密的碰了。所以我喜欢你碰我，这是神刺激代替不了的。”

        这是三岁幼儿都知的常识，因而南如松直觉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他没出声，静静等着她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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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局限却又正好提醒了南如松：贺溪是完全不知他在想什么的。

        比如只能察觉到对方表现出来的态度，没有表现出来的就完全无法判断。

        南如松瞧着她那副求不满的模样，笑了两声，索起坐起来，将她送上来的一颗住。

        哨兵的负面情绪可以由向导来进行安抚，但向导不行。理论上，向导的负面情绪只能通过内耗来缓解，别无他法。

        “唔……”

        “以前喜欢被人碰，”贺溪讨好似的搂住他脖子，“现在喜欢被你碰。”

        贺溪顺势抱住他的脑袋，任他在上弄。

        他忽然意识到，之前是他自己把自己困在了繁杂的负面情绪中。

        “以后也要喜欢被我碰。”

        间那只手早就不规矩了，被弹极佳的布料包裹着，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