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这种非法的药物实验都不能再继续存在下去了。

        第二天是公休日。

        出门之前，他最后回来看了一眼，确认贺溪睡得正香，这才转走了。

        贺溪手上的案子基本已经开始走程序了，她难得有机会睡个懒觉，但南如松今天却正好轮值。

        南如松觉得这恐怕还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说完，赵冠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了眼睛：“你还有什么想知的？”

        来说，针对哨兵的药物实验方向是神刺激，目的在于避开哨兵的能优势对其实施神控制，而针对向导药物实验方向是神抑制，目的则在于限制向导使用神力从而便于对其实施生理控制。

        赵冠栋收回脚，“还有事？”

        去市局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贺溪昨晚说的那种可能。

        但他之所以考虑这种可能存在的情况，并非是因为在意“它是否可能发生”这件事，而是因为意识到了“情况可能存在”背后的意义。

        “问讯结果出来了。”

        显而易见，实验方向的区分点分别准地落在了哨兵和向导各自的致命弱点上。

        见南如松到了，赵冠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沓文件，说：“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货怎么走的，钱怎么走的，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但董鹏走得太急，谁都没打招呼，所以没人知他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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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缉令挂上，暂时不他。”南如松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拿起那份笔录翻了翻，“钱最后去哪儿了他们知吗？”

        至少，针对哨兵和向导这两种不同群的实验有非常明显的方向区分。

        “等会儿。”

        “暂时没有，我先看看笔录。”

        如果宋泱真的和冬宁一样，也是人实验的受害者，那么将他们两个的遭遇进行对比，很容易可以推测出，怡然生物下设的研究所在实验方向上其实是有所分别的。

        “他们只用把钱打到专门的账里，洗钱的作他们不参与。不过问题不大，地下钱庄那边的账上就查完了，他们跟钱庄的资金网络也就隔了两三个中转账，好查。”

        “那行，我回去补觉了。”

        是的，即使推理逻辑链中的分证据存在缺陷，也必须承认，“宋泱是实验”这种情况的确有可能存在。

        赵冠栋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出一贯的笑容，回：“当然。”

        “没有，只是想说……”南如松看他一眼，视线又重新回到手中的笔录上，“记得抽空报告一下案子的最新进展。”

        那，所谓的药物研发，真的只是谋取巨额利的一种手段而已吗？

        南如松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一直等到要醒不醒的贺溪重新睡着，他才小心翼翼地起下床去穿衣洗漱。

        早晨，闹钟才震动了一下就被南如松按掉，但五感极其锐的贺溪仍然察觉到了那震感，迷迷糊糊地哼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