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湫没说话，只盯着他。

        沈藜结上下动了一下，克制住溢出咙的舒适的叹息。

        只是和上一次见不同，此时的鹿躁动不安地在浴缸旁边反复踱步，还迫切地用上的角去沈藜，像是在促什么一样。

        此时放过他是不可能的，没有爱，难还会没有恨吗？反正有的时候负面情绪或者正面情绪发挥的作用都差不多。

        结合热出现后，如果愿意，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忍耐强行熬过去，虽然过程痛苦些，但也不会对造成什么伤害。

        白色的雾气涌动，他的梅花鹿在旁边显现出来。

        向导的神图景比哨兵更稳固，长期被陈复豢养的沈藜更不可能有机会接受这种类似神疏导的抚，此时陈湫只是略显青涩地拨弄了一下他图景里的丝线，带给他的刺激却不亚于刚才被抚。

        陈湫伸手摸了摸梅花鹿的脑袋，雾气再度涌起，她的雪豹出现在了梅花鹿的旁边。

        沈藜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你没醉。”

第三者。

        他胡乱地推拒着，不舒服，心里也难受，连带着声音都是虚的――但他还是固执地抗拒着。

        和上次神间单纯的碰不同，此刻随着要害被突破，伤口在神上产生，丝丝缕缕的白雾开始往那个口子里涌去。那是不属于沈藜的神手在通过神入侵他的图景，这一般是向导才有的能力，用来为哨兵进行神疏导，但陈湫竟然掌握得惊人的好。

        除了自己忍耐，特殊人种想要度过结合热，还可以选择肉交合直接形成神标记，或者――神抚。

        但一边的沈藜完全没这么轻松。

        发热的脑袋冷却下来，她说：“把你的神放出来。”

        如果说人脑是无数神经与血肉结合的实，那么神图景更像是剥离出的神经网络在高维的表现形式。神图景如果投影出来，看上去就像一片广阔的星云，无数的神结点繁星一般漫布其中，细细的丝线将他们彼此连结在一起。

        而只要拨弄其中的丝线，带来的不同反应就会忠诚地反馈到肉上。

        她倒也不是乱拨，尝试的范围始终集中在已经被研究确定为与结合热相关的区域，而且相当小心。毕竟这是比大脑还脆弱的地方，万一不小心搞错，引发崩溃之类的问题就麻烦大了。

        ――可这不是正常的吗？自己早该知，沈藜对自己本没感情。可笑自己醉酒之后，那点陈年旧事都借此翻起来，还生出了奇奇怪怪的幻想。

        陈湫看了一眼笑起来：“它都知。”说着又瞥了沈藜一眼，沈藜僵地避开了视线。

        这么想着，更多的手挤进了沈藜的神图景。

        陈湫此时就像个刚开始学习奏乐的新手，在沈藜的神图景里四探索，这边勾一下，那边弹一下，然后将他的各种反应都记录下来。

        而且难得这人被勾起了结合热，不点什么是对不起自己。

        “醉了，刚醒。”陈湫又说了一遍，“神放出来。”

        最后沈藜还是妥协了。

        陈湫倒是没想到自己的法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不过看见沈藜这样的反应，她倒是明显地兴奋了起来。

        陈湫心里一叹，放开了他。都到这个程度了，对方还这么不情愿了，自己再强迫也没什么意思。

        清醒后的陈湫又变回了之前那中冷淡强势的模样，但沈藜反而觉得这样还更好沟通了些，他松了口气，说：“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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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豹矫健地跃起，将草食动物扑到地上，从它的要害刺入利齿。梅花鹿只是象征地挣扎了两下就安静下来，像是笃定这只雪豹不会伤害自己一样，温驯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