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妈妈生宝宝长胖了，不要嫌弃妈妈，妈妈会减的，以后，不会一直这么难看的……”

        然而明月忽略了那只布满伤痕的房，她伸手戳了戳那人的腰窝，戳得他差点痛叫出声，跪倒在地上。发现她似乎很感兴趣，他咬着牙扶着后腰，把仍然鼓起的肚子和带着松皱赘肉的腰过来，眼睛里雾蒙蒙的一片，泪水要掉不掉的堆着。

他，他却觉得自己像被居高临下注视着，差一点，他就要跪倒在她脚边。还好他忍住了没这么，不然她大概要更生气。

        眼眶里的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大如同一般的也在颤颤巍巍吐着，看得出他确实是伤心极了，又开始说胡话，眼神也逐渐茫然空起来。

        明月本来还想再晾他一下，但是看他这副模样，倒像是她狠狠欺负了他一般，她又突然不忍心了，但嘴上仍然不肯饶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让我一个废人抱你进来吗？”

        一只畜要怎么负责呢？他小心翼翼把被子放到床脚，红着脸从宽大的家居服领口掏出一只光溜溜的子，扶着腰弯下腰来，把大子贴到她的手里，讨好地慢慢晃动大的屁，肉肉一起晃动，直晃的白花花的肉浪翻涌，他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诉说着讨好和顺从——这是一被调教到熟透烂透了的躯。

        他赶紧进门来，一手抱着被子关上门，一手推着轮椅把她推回电脑前坐好。他看到她的游戏打到一半，屏幕上鲜红色的FAIL字样目惊心。

        看来是有谁这么说过，说他的孕肚胖，说他生完孩子之后腰间的赘肉丑陋不堪，可是，那些人本就不明白，一位母亲生育出孩子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用自己的供养出另一个新的生命，再从狭窄的阴生出来，或是一层一层剖开肚子，再一层一层合。

        他早年被支使挑过重物伤了腰没及时医治，怀孕生孩子又加重了腰伤，所以每一次弯腰对他来说都十分艰难，倒是跪着还好受一点。然而她不问，他就忍着，什么也不说。

        轻戳的手改为托住后腰轻轻，他感觉自己的难看的小肚子和赘肉都被她爱护了起来，疼痛难忍的腰也在此时有了依靠和支撑一般，热气从腰间传到口，再传到脸上，直得眼框里的生理泪水扑朔扑朔往下掉了起来。

        他不想说，说自己的已经差到这个份上，好让她嫌他是没用的废物，然后把他赶走吗？他想留下来，他不想走。

        “我……睡的，不舒服，我可以在你的……床，床上……”他突然就成了结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说完“床上”两个字，整个人都烧成了粉色的，再也接不出一个字来。

        千百年来，“母亲”这个角色孕育着一代又一代，养大女儿，送走女儿，传承着不属于自己的姓氏，两个分裂的家庭将本该是关系最为亲近的母女剥离，为两个不同的父系氏族服务。母亲教导女儿成为孝顺的儿媳，儿媳再熬成狠厉的婆婆，重复着可悲的轮回。

        一向如此，所以本该如此。这是谁定下的理，又是维护谁的利益。最为可悲的，被压迫过的人往往成为新的压迫者，共同维系着坚不可摧的父权与夫权系。

        在这个过程中，因此送命的不在少数，而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母亲，不光要承担起抚育新生命的职责和使命，还要因为变形而承受丈夫的嫌弃。

        看着不堪入目的结算页面，她关掉网页，用鼠标点按了关机，朝千濯挑了挑眉:“你突然敲门，我游戏输掉了，你要负责。”

        婆母压儿媳，妻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