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将近,温府上下皆cao2持起年节一众事务。可不巧当家主母唐氏十月里偶染小恙,竟然缠绵到如今。她嫡出的四姐儿温荷去岁从闺塾结业,当了大玉匠,帮助母亲打理中馈。这日午后,垂花门内福熙厅一干人等忙里忙外,预备腊月市采买,初八那日开族宴、设粥棚。
人群的中心簇拥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穿银红洒花袄,月白熟绢裙,妆饰不多,可自有一种俊朗气派。这就是温老爷的嫡长女温荷了。
“刘妈妈,干果糕品等出错缺漏,倒都还可以往后放。这回最要紧的是礼数zuo全,其次是留神着人杂分工。我年轻,又面活心ruan,还得多请您指点了。”
“大小姐这是怎么说的!我们zuonu婢,可不就该替主子尽心。”那嬷嬷受了恭维,脸上挂笑,口中却连连自谦。
“四姐姐!”突然一个女童绕过忙活的人群,拉住了温荷的手。这是四房沈姨娘生的二女儿温樱,脆生生地笑dao,“九妹妹说她要吃牛ru糕,姐姐这有吗?”
温荷一笑,弯腰点了点妹妹的鼻尖dao:“我看,还不知dao是谁闹着要吃呢!”一面吩咐仆人包了两样点心果子,打点好刘妈,牵着温樱走过南北甬路,到堂屋西边耳房来。
“大哥哥好!”
“你好。”冷玉一般的温萧也俯shen对孩子们一笑,一边转shendao:“四妹妹,老爷给我件东西,要交托与你。”
生在大家族里的孩子,这点眼色是从小就有的。于是几个孩子结伴出门,向院后shen走去了,只留这同父异母的兄妹俩坐在耳房里。
地龙烧得nuannuan,温荷背对温萧站着,觉得一gu热都涌上粉颊来,此时也不说话,只摩挲右耳上的紫金丁香儿坠子。隐约间,她仿佛听见男子轻笑,这更让她回不过shen来了。
“走吗?”温荷不自觉的点了点tou。于是她听见青年的脚步迈出门槛,默数片刻,她也提起裙摆出门,隔着几步跟在他shen后。
进了这陌生的屋室,温荷紧张起来。方才一路走着,shen上带了寒气,此时便有些颤抖。温萧也不说话,为她指了搭着椅袱的描金椅来坐,闭上双目,不知他在思量什么。
温荷凝眸看着兄长那冷玉一般俊美的面容,tingba如竹松的shen形,脑中腾起许多杂乱的念tou。她试图理清思绪,伸出的指尖就快碰到他搭在桌上的手背,却被他狡黠地捉住,温热的指腹ca过她的金凤红指甲。
“别看了!”温荷心上那种强有力的羞耻又cao2控住她:她把手指抽回来,将shen子向另一边倾斜。
温萧走到她对面,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好让两人视线平齐:“很好看。”
总觉得屋内阴冷,还带有chao气。温荷脚不沾地忙了好几个时辰,此时对上他的目光,那些被刻意隐匿的疲惫都出现了:“我好冷。”
于是温萧攥住温荷的手,顺从地让她站起shen来,于他xiong口寻了个舒适的角度偎着,将少女圈在怀里。他低tou碰着她的乌发:“哥哥知dao。”
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温萧仍在那里,张着双臂,笑得春风化雨。
温荷在床沿chu1坐下,叫一声哥哥,温萧就走过来。
然后她为他解开冠带、外衫,就像个贤淑的妻子那样。温萧松下腰边的团龙玉佩,散漫地丢到一旁,温荷若看见了一定会说他。可是温荷现在分不出jing1力来说话,两ban红chun被男人yun吻,丁香小she2也与她的爱人交缠追逐着,她的手紧紧攀着青年的双臂,小腹以下被撩拨出一团火焰,热涨得难受。
“元元,想我了没有?”温萧不再吻她,哑声凑到她耳边喃喃。平素清冷的公子在这时候也急燥起来。他的面容看起来更加鲜妍,如同敷粉施脂。
“我…“温荷不禁想笑他,可注视着他不复镇定的神情,她也糊涂了,想的是什么话,就全说出来:“总是想你,想了好多回…”她银牙微咬,便liulou出怯怯的模样,拉着他的大手探至裙边,却不再进一步,“想到这里…都shi了。”
温荷能感觉到,这话出口之后,青年的气息明显变得cu重。但他深深地呼xi几次,抬手将帐幔放下,这才替她解开外袄与下裙。因温荷今日guan事,梳了个繁复的发髻,她不敢拆下,便只卸了钗环。肌肤相贴,温萧感受到了她温nuan的肌理与怦怦的心tiao。
他们饥饿地亲吻,好像是无助的旅人找到栖shen之地。温荷的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无力地推着温萧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