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
韩西葵在楼梯角站了好一会儿,喧闹的声音传过来,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小孩前几天说他上初中,没想到他们是一个学校。不知
他喜不喜欢她送的那株向日葵。
        她也不知
为什么自己这么上心,只觉得小小的一只怪招人疼的。
        只是稍稍打听她就知
了男孩的名字——朝阳。
很适合他。
之后她再也没有在楼梯角碰到他,目光总是不自觉转到对面的楼层。
她望的次数多了,谢曼阳就贼兮兮地凑过来问:“你瞅啥呢?”
        “朝阳。”韩西葵转过
微微一笑,“很漂亮不是吗?”
        谢曼阳抬
看天,很是敷衍地应了一声,“是是……”
        她还以为清心寡
的韩某人也终于动了凡心呢。
三年的时间,失去至亲的伤痛慢慢淡化压在心底。
        独居让朝阳比同龄的男孩女孩更加早熟,少了几分少年人的朝气蓬
,多了几分沉静。
        这样的斯文俊秀和几分难言的神秘让他在同龄人里如鹤立鸡群,挑动着每一
年轻的不安分的神经末梢。
“朝……”
“朝阳!有人找!”
丁又玉张了张嘴,声音被大嗓门的男声压下,沉默地望了一眼倚在门口的女生。
        高高瘦瘦的,
发挽到耳后,
出半个侧脸。
如果说丁又玉这个年纪的女孩是一颗青涩的果实,韩西葵无疑是一株盛开的生机旺盛的瓶中美人。
美丽,优雅,强势。
真是令人自卑啊。
丁又玉心不在焉地收拾书本,心里难得烦躁。
朝阳看到韩西葵,有点惊讶,“西葵姐,你怎么过来了?”
“想请我的小先生赏脸跟我约个会。”
女生眨眨眼,伸出手,摆出“请”的姿势。
朝阳把手放到她的掌心,轻轻拍了拍,“西葵姐也这样不正经。”
“朝阳可真是不经逗啊,其实是请你明天中午来我家帮个忙。”
        “嗯。”朝阳点点
,也不问帮什么忙。
韩西葵脸上带着笑:“那我走了,你进去吧。”
        看着男孩转
进了教室,她脸上的笑容落下来,眼里
出点点惆怅。
        好不容易走到他
边,却即将远隔万水千山,真是不甘心啊。
只有懦者才会畏惧山遥路远,韩西葵告诉自己来日方长,只需要熬过漫漫长夜,拨开云雾,静静等待她的美丽的朝阳破开黎明。
他们看起来很亲密。
丁又玉看着走近的男孩,把疑问都咽进肚子里,压下心里的躁动,轻轻地仿佛漫不经心地问:“朝阳,升学后文理分科你想好了吗?”
朝阳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丁又玉不像会问这种问题的人,但他也没有多想。
“嗯,理科。”这是他早就考虑好的。
丁又玉没说话,但是朝阳竟然觉得自己从她那张少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了高兴这种情绪。
        事实上,丁又玉的确
开心的。这意味着她很大几率能继续和朝阳同班。
这种小心思她是说不出口的。
“我收拾好了,开学见。”朝阳对着她摆摆手,抱着一堆书离开了教室。
第二天,朝阳起得很早,在花店买了一束白甘菊,搭出租车去了西山墓园。
这个点墓园的人不多,他把白甘菊放在女人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