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推门进来，我感觉是来了救星，忙说：「老，你带小怡回她小姨那

        儿，我有事儿先走了。」

        我把荷和她那同学送回住，坐在荷床边，看着她那虚弱的样子，想了想，

        决定还是隔天问她。正起要走，女孩伸手拉着我的手，轻轻说：「对不起！」

        我呆了一下，听女孩喃喃又一声：「对不起！」我这时脑子里怡的「我恨你！」

        还在回着，一时有些发愣，问：「什么对不起？」

        「我不该老这么烦你。」

        我回看女孩，见她眼角又淌下泪来，不由重新坐下，抚着她的眼角，笑笑

        安说：「我喜欢你烦我。」女孩泪仍是个不停，我说：「别哭了啊，哭花脸

        我就不喜欢了。」忽的一愣，想起学校恋爱的季节，我也经常这样安晨的哭泣，

        心下一酸，想着原来同样的情话，要是跟两个女孩说，会让自己觉得如此的假。

        「梁助理让我过去见一个客，」女孩轻轻解释说：「说是北京来的很重要

        的一个投资人，让我过去跟他们介绍一下咱们在黄滩旅游区那个项目，说他们可

        能会感兴趣。」

        「怎么不跟我说？」

        「我不知他们有没有兴趣，我…」女孩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不想烦你。」

        我呆了呆，说：「你不知梁副市长跟咱们不对付么？再说那种地方你也敢

        去？」

        「我想能给你些事。」顿了顿女孩又说：「我以为那里只是唱歌的地方，

        再说有小楠陪着我，我，我以为…」

        女孩轻轻哭泣出声，我把女孩抱在怀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

        肩，看着她纯真的泪眼，一时有些恍惚，想着这是她的本，还是跟我演戏，想

        着如果是作戏的话，这可能是演艺界最极致的演技了。

        女孩终于止了哭声，慢慢平静了下来，在我怀里，忽的轻声说：「我今晚给

        你吧？」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把第一次给你吧，」女孩轻声又说：「我知你很在乎的。」

        我想着峰当初让她填的是否是女的表格，给女孩留下这个印象应该很正常，

        我呆了呆问：「你自己不在乎么？」

        女孩不吭声，过了会儿，说：「那人今晚要了我的话，我可能会去死的。」

        「嗯？」我一愣，盯着女孩的眼，皱皱眉，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女孩长久不作声，我又问了一句，听女孩说：「我的第一次只能给你。」

        我不由又皱起眉，仔细端详着女孩，看着她脸上有多少虚假，女孩红了脸，

        低了。

        「这是爱情么？」我喃喃想，不由问起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当初第一次

        面试见到我，就喜欢上我的么？」

        女孩那时见到的是真正的峰，她如果点了，只说明她喜欢的只是峰这个面

        ，而不是在雨里见到的我。

        女孩没点，也没说不是，我喑自吁了一口气，不敢再问，怕她如果点了，

        我还真不知以后该拿什么态度怎么对她。

        「你今晚要了我好么？」女孩又说。

        今天晚上的事搞得我一个两个大，怡的哭喊声仍在脑里着，我确实没心

        情，想着跟女孩的几次，要不是我没心情，要不就是她来月经，不由哭笑着说：

        「改天吧。」

        女孩沉默了，半晌，说：「你讨厌我么？」

        「嗯？」我呆了呆，感受着她语调的凄凉，忙笑笑说：「别瞎想了，没听老

        人说，老东西都是要留到最后么。等你有神再说好么？」

        女孩不说话，我说：「明天中午我过来，你作饭我吃吧。」女孩眼一亮，点

        点。

        「对了，你现在应该放假了吧，怎么没回家？」

        「钱叔帮我调到值班。」

        「过年不回家？」

        女孩不说话。

        我不再问。

        我离开荷住，开着车，慢慢向家的方向驰去，想着几分钟前与女孩亲吻告

        别时那张红晕的脸，那双失落的眼神，一时有些恍惚。

        「她真心爱我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爱她么？」我喃喃想着：「那晨呢，

        我应该还是爱着她的吧？可雁呢？月呢？妈妈呢？我爱她们么，一个男人怎么会

        同时爱上这么多女人？还是，这全不是爱？或全变了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