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腮边吻了吻，柔声说：“阿墨，故意的是不是？”

        他越如此，她越心酸。

        肃然常常想，也不知他不在边，自己还能不能睡好。周围的朋友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打扰，除了肃清隔三差五打个电话问问陈墨的，每次他都想说些什么，却终归没有开口。

        “嗯。”无意识在边了一圈，发现她痴痴盯着自己，又把低了下去。

，再疼，就是掌心微曲，紧贴着她的，仿佛如此，就能汲取力量。强忍着心的酸楚替他换好药，肃然小心的将他抱在怀中，让他下巴搁在肩，才敢眼眶发胀的在他背后轻抚：“阿墨，没事了，我们回家了，不怕。”陈墨并不回复，只是搂的更紧。

        她从未开口问问他都经历了些什么，那台从丁家拿回的DV机，她动也不敢动，打定主意，等他去了J国，慢慢收拾丁家兄妹。

        她笑了，亲了一口他的耳垂：“墨墨，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个摄人心魄的小妖。”抱着他趴在自己上，“你现在可以吗？上的伤还疼吗，陈墨，我心疼了，很心疼。”认真的盯着他，她很少直呼他姓名，最近叫的多了，每一次直呼姓名，都是诚挚的歉，“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该如何置把你折磨成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我心之恨，我的宝贝，怎么能被人折磨成这样。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睡不着？”胳膊略松了点，让他活动空间更大。枕边的小猫凑过来添乱，她一把捉起来拉开抽屉扔了进去：“今天再捣乱就揍你，明天你爸爸就不在家了，信不信我天天揍你。”

        这场远行，他不说不走，她不敢开口挽留，只能恋恋不舍又故作大方。

        连吃饭都圈着他，盯着他午休，她在，他会睡得安稳一点，她一走，就会惯的蜷缩。他常常看着她言又止，目光闪烁，每每如此，她就将他捉到怀中，小口亲吻着柔声嗔：“笨猫，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两人话并不多，他列了个书单给她，她着人买回来，他看书，她就批复秘书送上门的各种汇报材料，有时候会避开他腕的伤趴在他胳膊上盯着他。他浅笑，伸手她的鼻尖，丁家归来，他话少了很多，不似以前爱撒淘气，却更粘人，要求睁眼手她都在。家里忽然收到一个他的快递，她随手丢给他，也没细看，就忙着去给他热可可，这只猫最近使唤她上瘾，她居然甘之如饴。归来后他略略嗜甜，她巴不得他有要求，只要他愿意提，眼下攀银河摘星月均可。只有等他睡着了，她才会悄悄离开去回复一些重要电话，交代工作。舍不得离开很久，恐他噩梦又睡不踏实，总是匆匆理工作，伸一只胳膊给他枕着，自己另一手摆弄着电脑，忙碌的间隙，低看他安静无辜的睡颜，总忍不住亲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毕竟接下来有一年时间这个人都要远走他乡，时间都挤出来，陪他久一点，再久一点。以前都只当是陈墨粘着她，如今才知，是她粘着陈墨，然而知晓这一切，好像晚了许久，又好像本该如此。

        感觉到他的坚着自己，搂着他柔声哄：“那今天阿墨主动好不好？如果不舒服了随时停，别弄伤了自己。”

        “不怕，我不欺负你，只要你不同意，我都不碰你了。”额抵着他的额安。

        最后一晚，两人早早收拾上床，惯搂着他，这人近视度数不深，在家的时候都不眼睛，双眼微睁的时候，透着几分迷蒙的无辜，像蒙了一层薄雾的清晨，带着阳光的期许，影影绰绰的希望与生生不息的痴迷。十来天了，她日日骄纵着，他胆子渐升，偶尔会亲她一两口，短暂的接就跑，她笑，拉回来就狠狠亲回去。白天午休时间有点长，他有些睡不着，不太安分的在她怀中动来动去看着她。

        “没，没有。”他慌乱解释，一抬，刚好撞上她的，又被搂紧，齿相依的交。

        “没事，不疼了。”撑在她上方，他眼中神色复杂，不知如何劝她，只得低亲她：“小然，我没事了，不疼，真的。这怎么能怪你，无妄之灾而已。”

        “然然，我不怕，其实，可以欺负的。”他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认真且诚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