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吧，父亲。”

        空气泛起波纹，长发、脸庞、腰、四肢……少女的轮廓很快显现出来。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被少年在掌心。

        国王思索了一秒，干巴巴地回答。

        “问这些毫无意义。”

        少年闭了闭眼睛。

        “你……你怎么……”

        “……”

        “……”

        “那就别再对我说闲话，和你的事务官们好好讨论前线战况吧。”

        她动弹不得，却仍在挣扎。

        斯托波尔努力控制着膝盖不要弯曲，赶忙示弱。

        “啊……”

        “你是创世女神的转世，是这个国家最强大的人。难这还不够？”

        “你可以走了，父亲。”

国王脸色骤变。战斗魔法的属这一点上两人倒是一致，然而他本无法抵抗那可怕的寒意。他没想到少年居然会对他动手，额上顿时渗出汗珠。

        国王连一秒钟都不犹豫，迅速推门离开。

        “要哭了？”

        “没……唔……”

        “隐形魔法和人鱼的药水？”

        “……我会听从你的命令。”

        斯托波尔压抑着满心恼怒，迎着寒冷刺骨的冰雾向门口走去。

        男人从儿子边走过时，少年突兀地问。

        “你觉得我不会杀了你吗？我可不会永远是个小孩子……”

        他打断她的话，带着冰冷的压迫感靠近她，把少女小的困在怀里。

        议事厅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此时正在慢慢地化。

        少年的声音清冷又略微低沉，高也已经超过了国王。他一次表现出毫不掩饰的憎恨，议事厅内的温度越来越低。

        “到现在，父亲还认为母亲当年背叛了你吗？我还是……肮脏的杂种吗？”

        诺艾尔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在对父亲说话，魔法领域得国王浑僵、动弹不得。

        少年抬起她的脸，低用力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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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很少关注这个儿子，发现他有白魔法天赋时也只是把怒火发在他母亲上。至于其他儿女如何对待他，国王从来没有关心过，甚至有意无意地推波助澜。得知他拥有“某种力量”后，斯托波尔也在相当一段时间里认为他不会威胁到自己。

        原因无他，离开迪克之前的诺艾尔太过沉默低调，完全是一副好拿的样子。但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好像淬炼成型的长剑一样内敛却锋利。自己即使想要干涉他，也毫无可干涉的余地。

        诺艾尔在原地站了几秒钟。他退到墙边，伸手往边抓了一下。

        诺艾尔轻声说，又把她另一只手拉下来，按在墙上。少女抿着，眼角发红地望着他，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