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樊说：“我知，你以前吃汉堡都要被生菜叶子丢出来。”

        这边好久没有说话，蒋樊轻声：“到酒店了吗？”

        陶然说：“其实也不好意思的，感觉自己越长越没出息，越长越胆小。这话我也不跟别人说，没面子的，我跟你说是因为咱俩可能半斤对八两。你可能把我想象的太好了，你要是想找一个人睡一下找回点青春记忆，我觉得除了技术上退步了，但材没太大变化可能还行，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也不算吃亏。但是你要是想得更多，我觉得你得多想一想，想好了再说。”

        “麻辣香锅，但是徐淼吃的沙拉，我觉得她要恨死我了。”

        陶然说：“这个电影导演是我朋友，我给他讲我有一年一个人回国去洛河看星星和雪山的故事。后来他问我愿不愿意把这个故事改成剧本，我就写了。他刚毕业就卖掉他爸给他买的车，然后用掉了之前给人拍广告挣得钱。最后申请了学校的基金还有一些投资，但也只能在学校招演员，拉着一帮没毕业或者刚毕业的人拍了这电影。后来这电影参加欧洲的独立电影节，拿了几个奖，可能你们不知，但那是第一次有国人在那个电影节上拿奖。那个电影的剧本原作和剧照师都是我，还兼职了场工司机和群演。”

        陶然一个人走在路上，她在国外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一个人散步。她刚到国外，明天忙着习惯国外的生活和学习备考，没什么朋友，就喜欢一个人听着音乐在公寓楼下公园散步拍照。后来进入大学校园，也在不断碰撞和适应，最后虽然遇到了朋友，和朋友们一起电影，但是现在大家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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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樊笑了几声，“你这是在馋她。”

        “其实当时拿了奖之后，有人就开始运作那电影回国上映，我们都高兴的，说要回国拍电影上院线，秋姐都要被我们抓来制片人。但是后来，我朋友觉得自己出点成绩了想回国发展前，和他父母出柜了遭到了剧烈反对，他那个爱人自己先回国工作然后和人结婚了。在一场雪夜，他在家里吃了很多安眠药，第二天我和另一人去找他吃饭发现了他。从那时候我突然明白，电影虽然可以表达各种感情，但是现实的残酷和无奈是种绝对的无情和真实。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怕了，我爸我妈之前工作交完了就回来了，我就一个人呆在国外。半年前，当时一起拍电影的朋友要拍一个片子喊我帮忙，秋姐也喊我回来，我爸我妈年纪也大了开始各种小病，像是有只手在推着我回到生活里，有只手再把我推到你面前。”

        陶然说：“我在国外是吃够了，闻到沙拉酱就难受。我是真的不爱吃生菜叶子。”

样时不时聊几句，蒋樊像他说的那样没有再来过打扰她，就这样发发消息，有时候陶然开工不看手机，回得也很晚或者过了就不回了，他也没有说什么。

        “没有，我找来看看。”

        陶然的声音平静又舒缓，蒋樊在这边静静的听着，像是回到以前小时候，陶然带着本躺在他床上看，他坐在桌前别的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然后陶然会干脆没声了，困了趴在床上睡过去。

        “喂？陶然？”

        陶然按了语言通话，很快被接起。

        对面安静了一下，轻声问：“吃的什么？”

        “我刚和徐淼吃饭呢，现在在回酒店路上。”陶然说。

        陶然回：“没有，我在饭后消食慢慢走回去呢。对了，蒋樊，你有没有看过一电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