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阳却只是摇了摇，并不说话。裴玄心中有些不安，向前动了动子，揽着肩便将她整个人扣进了怀里，另一只手虚挑起她的下巴，又问了一句：“怎的都不理我？可是我哪句话说的你不开心了？”

        宋昭阳本能地便想拒绝，虽说现下是夜半三更，可他们两个在湖面上打野战？开什么玩笑，一个公主一个封疆大吏，真被人瞧见，那也不用活了。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的很好。瞧瞧今日文会上，那些人都是用何等倾慕的眼神在瞧你。”裴玄笑了笑，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你可知，我今日吃了多少的醋，这颗心，都酸死了。”

        宋昭阳一直是微低着，并不说话。裴玄察觉她的情绪有些不对，便也凑近于她，拉过她的手，声音温柔地一塌糊涂：“颜儿，这是怎么了？”

，日后，此人或有大用。”

        “后来你去王府见我，瞧了你那封信，我才知，这个对我情深意重的人，又是如何负我良多，男女情事，真是可笑又脆弱，日夜相对的爱人，最后竟是刀相向。这就是天家吧，爱人相杀，不过寻常。”宋昭阳一边说，一边在观察着裴玄神色的变化，“从那时起，我便知，这世上没人靠得住，连父亲也一样。若想活，若想不被他人摆布，就只得自己攥住自己的命。裴玄，你说是不是？”

        “日后？”宋昭阳听着裴玄的话，便语气淡淡地问，“裴郎为我打算的如此长久。”

        男人的另一只手，伸向了她前的系带，感觉前一凉，她倒是清醒了许多，挣脱开握着他望的手，向后退着。

        “昭阳。”男人唤她封号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感，在这个月色朦胧的西子湖上，更添三分诱惑，“给我。”

        “殿下如今心中不是也有筹谋，回到京城之后，便是天子边，殿下份虽高，可都是虚影。想要真正立稳了自己，就该在政治上挣个地位才是。”裴玄瞧了瞧四周，二人此时是在那曲院风荷的近旁，此时没有荷花，可荷叶犹存，便也放了船桨，任小船自个飘着，坐在了宋昭阳的对面。

        “只是觉着你说的很对，又觉着我前活的真是浑浑噩噩，天真又愚蠢。”她就着他的手劲儿，微扬着下巴，因二人高的差距，她说话时，几乎贴上他弧度刚的下巴。

        “是，也不是。”裴玄心中一阵酸涩，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想再听她说什么刺耳的话，便听凭心意闭了眼睛，吻上她的，他的大在她口腔里席卷而过，来势汹汹，似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的贪婪。她被他吻的不住颤抖，鼻腔里溢出如幼猫一般的呜咽，叫男人更是想就这么将她混入自己的骨血罢了。

        他何等聪慧人物，可面对自己心爱的姑娘，才知理智这种东西，并不用。她言语之中，提起郑明轩时，落在他耳中，俱是青梅竹的满腔情意错付，而被他伤了之后，竟是连他裴玄的情也不肯受不肯信，于是才有这试探才有这利用。

        可男人今夜也强势的有些令她意外，他说完这话，便握着她的手，在他的阳上开始上下动，那一双如春山云雾的眼，此时云雾尽散，映着的是赤的望。她觉得自己要被这灼热的眼光化，手中的温度也高的惊人。

        男人却是一笑，：“这小船可是不大，你轻点动作，免得翻了船。”

        裴玄说起情话来，真是叫她招架不住，但她心中自有计较，便并不接茬，仍：“我倒是想起来自己初次见你时，也是在场文会上。那时候，你可知我心中何等凄凄惶惶，被郑明轩玩弄于鼓掌，却没有法子。”

        宋昭阳被他吻的几乎不上气来，一双小手不住地推着裴玄的口，裴玄一手拥着她的子，另一只手却是抓住她作乱的手，一路扯着她，便往自己的下而去。待得宋昭阳终是得了自由，靠在他手臂上不住地息，男人的望却是火辣辣地被她握了满手。

        裴玄的神色仍是温柔，可拥着她的手却是在她说出郑明轩这三个字的时候便紧了几分。

        后来遇上了你，才知原来我的生死，你却能如此轻易的便左右了。这句话，她想了想，却没说，可那双眼里，却掩藏不住。

        可他能怎样呢？眼下他与她都尚没有挣脱束缚的羽翼，他便只能等待只能蛰伏，可偏偏这些话，以他的骄傲都无法让他对她说出口来。

        宋昭阳被他这么一说，倒是真的不敢动了，不为别的，两人若真是在这一翻了船，后可就有无穷无尽的官司了，那丢人才是真的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