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有动手，乌萝受了重伤，本无需他动手。

        刚刚巫寒玉在乌萝说元阳时就下了隔音诀，直到离开才收回，所以巫离并未听清两人的话。

        女人苦笑一声，彻底死了心。

        仅一眼他就确定了这个孩子的份，两人之间那隐隐牵扯的血脉无法作假。

        “是、是你杀了我娘么？”

        乌萝痴迷地看着他轻声说：“师兄，我知你不爱我，罢了，到底是我痴心妄想。

        巫寒玉猛地回，长剑向前一挥，泛着寒气的剑尖悬在她的鼻尖。

        巫寒玉终究被她惹怒了，眼中泛着滔天怒火，声音如玉石撞击，悦耳冰冷，无情无。

        地上坐着的幼童小小的一团，白皙的小脸带着懵懂的天真，巫寒玉没想到乌萝说的居然是真的，这个孩子竟然真的是他的。

        “师兄......”

        巫离见他没有杀自己，便将小屁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想要从他的剑下躲过去。

        恰好她受了重伤，而巫寒玉的纯阳之对女人可是大补，只要与他交合即可受益，长期双修更是可以进女方修为，简直就是一颗行走的灵丹，若不是巫寒玉修为极高，只怕早被人觊觎了。

        乌萝笑着笑着，眼角下一滴泪。

        幼童点点。

        巫寒玉死死地盯着她，心激烈地起伏。

        女人的回忆被男人的脚步打断，巫寒玉提着剑走向她，剑尖上鲜血滴落。

        巫寒玉没有否认是她爹爹，却也因为这件事过于荒唐而一时无法接受。

        可以了，这就可以了。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一声呢喃飘散，女人眼中的光彻底熄灭，她优雅地靠在椅背上，合上了双眼。

        然而巫寒玉依旧冷冷地看着她，仿佛看在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哈哈哈！”

        巫寒玉，我宗内的这些人为你南涯宗的弟子偿了命，还不够么？我爱你啊！师兄，你信我好不好？”

        这时椅子后面忽然出一个小脑袋，似乎是听到了他离开的脚步，想偷偷看看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我作恶多端？我是杀了不少人，了不少坏事，可是你南涯宗秘境里的那些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巫寒玉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冰霜般的表情破裂，震惊地看着这个孩子。

        她掌着偌大的魔宗，多少人仗着她的名作恶？又有多少正了伤天害理的事栽赃在她上？

        巫离吓得一屁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地仰看着这个背光的男人。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我们曾经那么紧密地交合，你还是要杀我么？”

        巫离挪远了一些，终于松了口气，煞有其事地拍了拍小脯。

        女人仰大笑，鲜血染红了她白皙的脖颈。

        女人笑得妩媚凄婉。

        他看了看乌萝毫无声息

        清心寡一心只有修炼的巫寒玉第一次慌了神。

要与他有所牵绊。

        她不敢奢求巫寒玉能手下留情，反正她也快死了，只是到底爱慕了他几百年，乌萝只求他信自己一回。

        巫离点点，有些失望，她还以为爹爹来了呢。

        他如今三百年寿龄，从未如此失态过。

        今日和他说了这么多话，满足了。

        巫寒玉静默了，许久后才垂下手中的剑，低声：“不是我动手杀的。”

        但得不到又如何，我要你此生都忘不掉我！

        没有力气再回答他的问话，女人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她痴痴地看着他，想把他印在心里、灵魂里。

        不了，理不过来。

        “住口！作恶多端，岂能留你！”

        “我娘死了，是你杀的么？她说她只会死在我爹手里，你是我爹爹么？”

        她从没有见过爹爹，但娘说她爹爹是天下最俊美的男人，这人逆光而立，虽然看不清长相，但她就是很想亲近他，总觉得他就是自己的爹爹，好可惜啊，他居然不是。

        泪水划过脸颊，乌萝笑得凄美。

        时机极佳，乌萝没有忍住诱惑，她兴奋地脱下巫寒玉的衣服，可耻地偷了他的元阳。

        我快死了，不要脏了你的手，只愿你能好好善待我们的女儿。”

        巫寒玉脚步一顿，心中漏了一拍，冷声：“女儿？”

        巫寒玉皱着眉，静静地看着她的尸，许久后转离去。

        巫离天真地歪着问他。

        幼童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糯，巫寒玉回过神，将所有情绪敛在心里。

        “乌萝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