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春娘有傲然的资本,这样的她越加夺目,让他更想征服她,令其雌伏于自己
下。
他微微倾过
子,越过几案,勾上一缕青丝,放在鼻端轻嗅,闻着这朝思夜想的气息,呼
渐沉,眼中情
渐盛。
“您是庶子不错,您的母亲却是皇商之女,嫁妆十里长街尚摆不完。”春娘放下手中杯盏,望进他眼中,“何况...大人放着圣上近臣不坐,偏来坐这小小的县令爷,况且此地今年天灾不断。公子若是贪财之人,何必来趟这浑水?想必大人心中自有乾坤,这黄白之物迷不了大人的心。”
春娘微扬下巴,“就凭那稀黄的烂纸,上
还混着草杆,一碰水边化个干净,这种东西也堪称纸?”
于言铭不料她能说出这一番话语,这女子确有一些巧心思,将人夸的不着痕迹,让人熨帖非常。
春娘心中一
,她知晓必不会这么简单的,只是他这是何意?出口试探
,“那...大人的意思是?”
谁知,他面色一沉,眼睛里的亮光更甚,“我缺这几钱银子?你也说我母为皇商之女,指
里撒下一些也够埋了郁府。”
春娘又轻轻一笑,“故此,老爷必是心系百姓,若是造纸一法普及,那世人用纸必不像如此艰难。无论学子
学问还是大儒创作,亦或是着书作画都不是难事。”
“大人若是不嫌弃,那郁家便献上一成薄利来孝敬大人。”春娘思量着,但愿这大人不要狮子大开口才好。
她与困于闺阁宅院的女子到底不同,她有抱负有才能,必不会缩于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对上他炽热的目光,春娘暗自往后退去,却忘了发丝还在他手里,一阵吃痛,“大人...”
于言铭不得不承认,自己十分心动。“造纸术早已普及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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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信我不会对巨财起贪心?毕竟郁家之富谁人不知?”于言铭勾
一笑,盯着眼前的小妇人。
“既夫人愿献出这等宝贵之物,夫人所求庇护又是何意?”于言铭明知故问,脸上摆着疑惑。
“我倒觉得,夫人可以再拿出些诚意来。”于言铭一双星目紧紧勾着她。
春娘一碰
他的目光便是一惊,心中已有答案,这县令爷竟然果真对自己存了心思的。
于言铭轻笑,“你要知晓,我不过是府中一个小小庶子。”
“没错...你说的这些我都很心动,只是...就这些不足以说动我,毕竟...稍稍动些法子,我亦可达目的。”
春娘垂下眼,“郁家老爷,正是
家的夫君,在寻子途中遭贼寇毒手,已是
亡。却是留下这万贯家产,这大笔财产正是灾祸之源,郁家旁支眼红不说,必然也有其他人动上歹毒心思。”
“县令爷出
国公府,还瞧得上这点子钱财?”春娘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