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乍一看是真的吓人，其实不严重伤口也不深，就是伤口上着血还沾着碎玻璃碴的样子真把苏橙吓了一。这几日换纱布的时候已经能看见粉色的肉长出来了，伤口上也结了痂。

        后来有一年两家一起过年，她妈妈跟张姨一起和面擀，两位男家长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聊天，程亦川站在餐桌前看张姨包饺子，苏橙个矮，站在桌子前就看桌了。没一会就抱着程亦川大‘哥哥抱’‘哥哥抱’的叫。程亦川就用双手穿过她腋下把她提起来，让她看清楚桌面，苏橙被提的难受，没一会又蹬‘哥哥背’‘哥哥背’的闹。

        那时候她还没几岁，刚学会说话没多久，张姨下班之后就爱抱着她到转。那时候她很多东西都不懂，程亦川见了她也没什么表情，该干嘛干嘛。苏橙那时候小，就觉得这小哥哥长得真好看，就想靠近他跟他说话。苏橙爬在他上，张姨觉得有趣，就指着程亦川教她‘小哥哥’，苏橙就跟着叫小哥哥。

        她皱着眉，小声喊，“小哥哥？”

        苏橙抬手开灯，灯一开，程亦川就站在她边。苏橙吓了一，后退一步，还没站在走廊上就被程亦川拉进卧室，抱在怀里，问她，“套子拿了吗。”

        程亦川笑起来，“好的差不多了。再说了，今晚可是你出力。”

        程亦川看着她笑，“没事，我们日子还长着呢。”

        她妈妈怕程亦川累，手里着饺子，笑着跟趴在程亦川背上的苏橙说话，“多大了还要哥哥背，快下来！”苏橙一边摇说不一边收紧揽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张姨拿起一张饺子，一边把肉馅放在上一边笑，“橙橙长大了干脆嫁到我们家吧，天天叫你小哥哥背你！”苏橙趴在程亦川背上想了一会，抱着他的‘啵’的一声在人家脸上印了个口水印，“那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小哥哥！天天叫小哥哥背我！”

        苏橙红着脸跟她说了几句才回家。

        到家时，客厅是漆黑一片的，厨房的灯也熄了。她换了鞋上楼，卧室也是漆黑的。

        苏橙说不过他，红着脸出门了。

        程亦川接过套子，有些不满，“怎么只拿了一盒？”

        他已经能洗澡了，现下就是刚洗了澡，发还呼呼的。腰上的绷带他自己缠的，乱乱的。

        苏橙瞪他。

        他慢慢脱下苏橙的衬衫，黑色衣包裹着双，衬的出的肤出奇的白。衣被脱下的时候苏橙握住他的手腕，小声说着，“别，你的伤……”

        张姨一直在往苏橙碗里夹菜，程叔约莫是心情好，小酌了两杯，张姨说着说着就说到苏橙跟程亦川小时候的事了。

        程亦川放开她，坐在床上，“过来。”

        真到两人交合起来苏橙才明白程亦川说的‘今晚可是你出力’是怎么回事。

        苏橙红着脸，也不说话。

        程亦川瞪大了眼睛偏着看她。张姨跟她妈妈笑的开心，声音特别大，把客厅里两位男都招来了，听了来由之后四位家长都笑。她爸爸把苏橙抱在怀里，“怎么这么不害臊啊？你小哥哥同意了吗？”苏橙就从她爸怀里下去，抱着程亦川的大乐。

        没人应她。

        念着苏橙小时候说长大一定要嫁给小哥哥。张姨笑的开心，程叔端着酒杯也笑着，苏橙臊地闷吃饭。

        苏橙慢慢走近他。

        饭后她跟张姨程叔聊了一会，过了十点才张姨才放她回家，临走还拉着苏橙的手，“虽说咱早就是一家人了，但是张姨觉得你还是早点嫁进来，家里多个人住也热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