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接过孩子,将虎儿搂在怀里,在他胖嘟嘟的脸
上亲着、磨蹭着,嘴里不住呢喃着:「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妈妈,我想你,你去哪儿了?爸爸说你出差了,是吗?」虎儿脸上挂着泪珠,明亮的大眼睛却充满了笑意。看着这一幕,我心
翻
,鼻
酸涩,呼
停滞,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与她娘俩揽在一起,三个人的
抵在一起,我不知
该说什么,只知
自己真的很爱他们。
「妈妈,你哭了,大人哭鼻子羞羞羞,你不要哭了,好吗?」妻子这时也是眼圈通红,泪
满面,虎儿用两只稚
的手在她脸上抹来抹去,可能是虎儿的手上蹭了许多泥灰,老婆白玉般的脸上登时一片狼藉,「妈妈,嘻嘻,妈妈变成大花猫了。」
「来,妈妈给你洗手。」我松开手臂,妻子抱着孩子转
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妻子也笑了,她挤出一点洗手
,均匀地涂抹在孩子的小手上,轻轻地在孩子手上
搓着,我站在妻子后面看着,脱口说
:「给孩子洗手也是一种幸福。」。
实际上这句话是妻子以前在家说过的,不过情形完全不同,那是在我推脱家务妻子埋怨时说的,而此时却是内心有感而发。妻子
子一颤,停了一下,对着镜子里的我说:「老公,我相信你是我老公。」然后,伸着
淋淋的右手在镜子的右上角上摸索着,问
:「这里是不是有我们的照片?」「没错,是的,你还记得,在我们家梳妆台上,镜子的右上角有我们三口的合影照。」我欣喜地回应
。看来,妻子对有关虎儿的一切记得很清楚,母爱的力量真的是不可思议啊。
「亲家母,小洋呢?小洋,叔来看你了。」一声爽朗
豪而又熟悉的男高音响起,「四海啊,你来了。」我急忙出去,迎来的是个


、满脸刚毅的汉子——洪四海,妻子给孩子
了手,又抹了把脸,也跟了出来。
我充满歉意地说
:「叔,您老现在
有病,怎么也来了?」洪叔一摆手,满不在乎
:「什么病不病,我这一看见小洋,什么病就都好了。小洋,你怎么不说话,这几个月去什么地方了?」小洋站在那儿,茫然不解地
:「我以前见过你吗?好像是,我想想,想想。」
我急忙走过去,揽着洪叔肩膀
:「叔,来,有点情况,外面说。」洪叔满腹疑惑地跟我走到外面走廊,我悄声
:「叔,小洋出了车祸,
受了伤,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
「怎么回事?」
「我也是偶然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消息,在街上找到小洋,
的情况谁也不清楚。」
我心想:「有些情况知
的人越少越好,还是瞒着他们吧,免得他们担心。」我又叮嘱
:「叔,小洋现在需要静养,以后您每天陪她说会儿话,有助于她恢复记忆,但时间不要太长。」
洪叔脸色沉了下来,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叹了口气
:「唉,也只有这样了。」
当我们走进去,我对小洋
:「老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叔叔——」,「妈的,怎么这么别扭呢!」我心
,再看洪叔,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他很快又定了定神,缓声说
:「小洋啊,我是你叔叔洪四海,当初你爹妈死的早,你才这么大,是我
辛茹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供你念书,又成家立业。想当初——」(此
略去两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