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然：“听说是杨闻意强迫赵芷卿，赵芷卿才跟他在一起的。”

        尤晓意翻了个白眼：“这事咋还能强迫，赵芷卿多虚荣你们又不是不知，校花评比那次还特地请了水军，杨闻意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他有钱，指不定谁贴谁。”

        她不知怎么说，跟自家小叔在宿舍楼下调情？她没脸说。

        谢思阳照例是最后一个离开排练室。

        “杨闻意被放出来了，听说还是他家里出面保，刑侦队那边不住压力才放的，杨家你知吗？地产生意发家的，啧啧，真是刚。”

        除开案件本，陆均本不是爱探究的人，他又问了几句，放谢思阳走了。

        丁恺海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哦，对了，从死者血中检测出甲基苯丙胺和苯丙胺，据报告至少有半年的毒史。”

        陆均嗯了一声，他了下兜里的盘。

        跟现在爱美的女生不同，她穿得很笨重，一条大围巾裹在脖子上，唯有出的小脸莹白素净。脸上此刻强装着镇定，但眼里的不知所措出卖了她。

        谢思阳在话剧里的角色哭戏比较多，眼睛红也算正常，但参演前一两天是不能练得太过了。

        学校通知下周有大导演来校挑选新人，他们系的学生都铆足了劲想脱颖而出，她却只想好好排练完这一场。

        她不想陆均去追查，不想他有危险，可她又什么都不了。

        谢思阳安静听着，这些日子在乔佳淇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已经知杨闻意是赵芷卿的男朋友了。

        陆均盯着她看了许久。

        她们一路闲聊，到班级订的包厢时，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隐匿在树间的监控，将昨晚宿舍楼下的场面全录下来了，除了死去的赵芷卿和她男友外，还有谢思阳。夜深看不清动作，却也知她和那个男人有多么暧昧。

        谢思阳不是怕，她只是突然想到，这个案子是陆均接手的。

        今天是班级聚会。出来的时候，乔佳淇在门口等她，递给她一张纸巾，“累吗思阳，看你眼睛都哭了。”

        ——

        “他没犯事吧？”她顺口问。

        她显然有点开心，声音轻地跟他别。路过他边的时候，他闻到了一淡淡的香，似曾相识。

        鬼使神差的，第一手接到监控的他将这段剪去了。除他以外，也就丁恺海知一些。

        她摇摇。她从前很羡慕舒月瞳，然而现在这被羡慕的生活，她真实而快乐地会着，又怎么会累。

        好半晌才小声开口：“宿舍。”

        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其他人在讨论赵芷卿一事，不过了解的都没乔佳淇全面。

        陆均没忘记刚刚对视的那一眼。

        前任校花从宿舍楼跌落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校，但这对谢思阳的生活没有影响。

        上辈子没上过大学，这始终是她的遗憾。后来有钱了，想进修，却又遭遇意外。

        她见谢思阳表情僵了一瞬，还以为她吓到了，忙安：“别怕，这事都跟我们没关系，谁知赵芷卿平常都跟谁鬼混去了。”

        “报告出来了吗？”陆均在兜里的手颤了颤，盘被他得有些变形，声音却是一如既往地克制。

        又是毒。

如她，也明白了那么多同学，为何陆均偏偏找她来了解情况。

        见她没事乔佳淇高兴了，她玩心大，没参与话剧，反倒拉着谢思阳说起近日学校的八卦。

        她忙着参演话剧。

        丁恺海进来的时候恰逢谢思阳离开，他边走边回：“陆队她不是那个……”

        她在躲着他，却又不是犯人跟警察的那种躲闪关系。

        她准确无误地念出他的名字，脸色虽白，眼底却是苦涩与躲闪。

        “谁知犯没犯，不过思阳我告诉你一件事啊。”乔佳淇看了眼周围，小声附在她耳边：“赵芷卿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