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释怀,也许永远都不会释怀。
她也并非抱着一个确凿的目标开始,只是凭着直觉往前冲。
何况,那就是事实。
说出口的话,再否认就变得可笑。
她在沦陷。
“再一次,好不好?”他低声应着,语调懒散得漫不经心,目光却牢牢黏在她微微起伏的、高高鼓起的小腹上。
虽然她表白过无数次了。可是,那也并不是全。
于他而言绝对陌生的一句话。从第一次听到,他就下意识抵,甚至并不完全清楚它背后意味着什么,就已经在抵
。
“我是你的。”他又沙哑地重复了一遍,将人拉起来,搂在怀里亲。他吻得急切,像在咬,不至于真的疼,但的确在一点点将她吞噬。
不得不说,她的确很有天赋,关于人心。
不可能停得下来。
“这里也是我的,对不对?”她仰着,睫
闪动着抬眼看他,声音变得很轻。
所谓的目的地,一开始并不存在。
她一边嘟囔,一边将往下移,来到下颌的位置,“这里是我的,”然后是锁骨,“这里也是……”
他的神情已经不再紧绷,带着些许放松的漫不经心,仿佛刚才的克制压抑只是她的幻觉。
她张了张嘴,口型是“爸爸”,却没能发出声音。
龚晏承垂眼看她,结剧烈
动了两下。
“嗯?”他抬眼看她,眼睛里有一点笑意。温柔是真的,但危险更多。
畔浮现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轻声补了一句,“就在车上。”
苏然已经被他亲得不上气,答不上话,努力睁开眼睛看他的表情。
那些话完全是苏然不假思索说出来的。最真心的话,但也是不经理智的。
害怕、兴奋,还有颤抖。
一只手落在上抓握两下,轻而易举就从
后探到被
住的小
上。
她哪里还有可能停下来?
怀里的孩子很贪心,心底的想法丝毫不愿向他坦诚,却执着地要他交付全。
而后躬去亲他的
口,停住。
堕落的,何尝只有她一个?
一并不存在的边界,她也可以摸得那样准。倘若它真存在,她此刻大概也已经踩在了上面,并且正在试图跨越。
龚晏承禁锢她的力已经变得微弱,几近于无。
紧紧抱在怀里,变成自己的。最好是为一
。
脑子像是被他这副样子勾得成了一团浆糊,连呼都乱了节奏,
口起伏间只剩下本能地靠近他的冲动。
两个人的步调永远不一致,却又足够匹。每当他开始退缩,苏然的勇气就会不断滋长。
对着一个小了他十多岁的、残忍地不肯交付一切的孩子。
可是,就连这种贪心,他也想拥有。
直至此刻,清醒地说出来。
冲得太急,自己也受了伤。心口还在淌着血。
男人闭了闭眼,呼变得
而沉。
已经这样,却要她停下来。
“孩子不听话,应该怎么办?”语调堪称温和,听在苏然耳朵里却让她后背发凉。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全。
不需要所谓的边界。
失落感越来越多,连带那些隐忍不发的暴烈而阴暗的望也被她一一勾起。
他其实很想问:你呢?你是我的吗?
初生的、懵懂的鸟,并不真的知
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这个位置她就没有那么笃定,虽然他已经说过。
即便是无法释怀,人心易变,也要先得到啊。
并且,获得更多的可能,就在眼前。
他亲得激烈,苏然完全被圈在怀里,很快变成跪坐在他上的姿势。
最后几乎是妥协一般,“是。”
是她想要的那种。
“就这么想被我弄坏?”龚晏承松开她的,抵住她的额
。
哪怕到分开的时候,要连血带肉地剜下去,面临被撕碎的痛,她仍然要得到。
感情纠缠到这一步,背后的原因已经再难理清,但她的确在渐渐得到。
这样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坏。
“爸爸……”这次叫出声了,她已经说不出别的话。
最好是,大家都被撕碎了。这样才好。
她并不全然明白这种话对龚晏承意味着什么,只隐约感到,那一定与自己想要的东西有关。
所有介意仍在,甚至昨日,她还在为此酸涩到忍不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