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依对此仍持有悲观的态度，叶觞不解：“怎么了？”

        “这就是酒？看起来像血。”涞水看着杯中紫红色的，总觉得有些瘆人。

        有了什长发话，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都在楼兰采购，顺便想离开这里的办法。

        初入口中的是淡淡的涩，紧随其后的是柔和扩散的感觉，顺着咙入，热辣的刺激缓解后是郁的果味在回甘。她眯着眼睛，嘴角抿着细微的弧度，看似很享受，她知这是真正的果酒，和大龙那些青梅酒什么的是不一样的。

        “哈？”叶觞一愣。

        “涞水说的不错，我们如今还说太弱了，保不住这些货的，所以尽量换成银子，这样我们从中抽成一分将军那边也不会生疑，至于那些蠹虫眼红也没有把柄。”叶觞补充。

，甚至见都没见过，柳无依倒听说过。在大龙酒都是上贡给皇亲国戚的，连柳家和林家这样的世家大族都没有机会受用，所以现在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酒。

        “什长教训的是，那什长打算换成什么？”

        柳无依叹：“我们不妨出政治正确的局限，家国大义是我们自小受到的政治正确，但这只是我们，是大龙人的政治正确，不代表别的国家和我们一样，为了这个政治正确，我们剥削了个的思想，以服务集意见统一。但楼兰呢，可以看出楼兰人并没有多大的使命感，他们也不太在意这些，他们更关注个的发展，或许与他们形成的文化有关。我们不能用我们的文化去要求他们，所以要从他们的文化出发，以后去草原也是

        “对，这就是酒，皇帝才能喝呢。”柳无依已经迫不及待了，拿起酒杯摇晃了几下，才轻抿一口。

        “就没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曼哈已经说了，这是西域人的选择，并且愿意为此承担后果，他们不会同意援助大龙的。”

        “出来卖命，我可不想了那群蠹虫的肚腩。”涞水恨恨。

        大龙的果酒都是通过白酒打底，将水果置于酒中，让其在时间的发酵下带上果香或花香，其实这种酒应该叫水果味的白酒，而酒是完全由果汁发酵而来的酒，没有粮食发酵带有的“酱香味”，只有最纯粹的果香。

        叶觞忽然反应过来。

        “我觉得已经大致明了了，匈集军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还有西域平摊战争的压力，显然已经铁了心要攻打大龙，不背后还有什么隐情，我们也只有迎战一种选择。”柳无依说。

        “就是汁酿成的酒呀。”叶觞也喝了一口，不过她并不喜欢喝酒，随意尝尝就好了。

        “你们傻不傻？”涞水却是一敲打这些愣青的：“酒是能带回去，但是带回去以我们目前的爵位和地位，利不被朝廷那群蠹虫吃干抹净就不错了。”

        “换四桶酒吧，再引进那个叫琵琶的乐，还有茴香胡麻果干，这些不占地方，也方便携带，剩下的就全换成银子，届时再抽成，这样不容易被人知。”

        “好。”

        “但那里可是匈兵的地盘，还是场，你确实这么冒险？”柳无依不赞同：“话说回来，如今我们知西域诸国都让匈控制了，匈可以平摊战争的压力，要不我们直接回国算了。”

        “什长，我看我们可以全都换成酒，大龙人好酒，酒也能存放，带回去肯定大受欢迎。”少年们都嗅到了商机，比起什么瓜果香料什么的，还是酒最适合带回大龙，这个市场大。

        她们已经摸清了楼兰的所有街，也知楼兰北门外几里路就有一个匈场，那里驻扎了不少匈兵，所以走北门是比较稳妥的，阿达鲁的人肯定会避开匈兵的势力——毕竟对方目前和草原的王是两不同的势力，互相不想让对方知底儿。但走北门的话，她们又如何避开匈兵？

        “现在他们是需要西域来平坦风险，但我们也可以从西域出发，去找他们的国王或者掌权人，一起联合反抗匈。”叶觞认为这是可行的，毕竟匈的勇气一分就是来自西域的兜底，如果西域倒打一耙他们拿什么战斗。

        这日在北门附近转了一圈，到了晚上，叶觞命少年们回去休息后，她拉着柳无依商量。

        “这……不反抗自己不就也……”

        “果真是不一样的滋味，有点像喝汁，但也有酒味。”少年们砸吧着嘴，评价。

        “要不走北门罢，我们晚上走，我们的夜视能力好，稍微绕开一些应该不会被察觉。”

        “涞水，能远谋呀。”柳无依也学着天元之间打招呼的方式，拍拍涞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