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

        “我们自然想打下大龙的。”

        “什么！”

        少年们一下子站了起来，吓得老汉又是一颤。

        “坐下。”叶觞命令这群年轻气盛的少年，大多人都不喜欢听实话，只因实话很多时候会刺耳，不过不听不代表现实不会发生，她对着老汉，“老人家请说。”

        “不瞒官人，大龙尚有苟且偷生之说，草原人也是人，我们长于背，自小策奔跑，生来便是天上翱翔的雄鹰，草原人不愿依附任何人，先祖给了我们牛羊，给了我们广阔的草场，我们驯养野，驯养猎鹰，可见草原人生来就是开疆拓土的。”

        老汉说着说着，眼中居然冒出了久违的星火。

        “所以，草原人只会死在背上。”

        “负隅顽抗。”少年们十分生气：“区区一个牧民，胆敢如此口出狂言，真以为你们杀的过来？”

        “杀不杀的过去并不重要，这都是草原人的选择，我们不会窝的等你们打通河西，届时联合西域对我们施压。”老汉也是不畏惧，突然抬起来，目视他们好不怯场。明明已然半截入土的年纪，可脸上依旧能够看到年轻时在背上驰骋的自信。

        叶觞惊叹，这是一个心怀理想的牧民，虽然让人欣赏，不过此番交谈，她却发现更让人惊骇的事实。

        匈或许已然全民皆兵了。

        “与老人家的一番交谈，感受颇多。不过大龙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草原要打，那我们便想尽办法让你们打不过来。”叶觞抱拳给他最高的礼仪。

        “那便拭目以待了，下回见，或许便是战场上。”老汉亦学着她的动作拱了拱手，猜测这估计是大龙一种敬重的礼法。

        翌日，叶觞趁着天蒙蒙亮带着少年们离开此地，并未惊动这个诡异的落。清晨的雾气萦绕在众人旁，那腐臭味也挥之不去，少年们脊背发麻，匆匆离开这个鬼地方。

        直到离开河谷，站在了草坡上，回看于河谷的水羊，河谷蒸腾的雾气再次把水羊遮蔽起来，若不是车内那锅羊肉还有水中的水，他们会以为水羊是他们的一场梦。

        “什长，我们接下来还要去亲水吗？”

        “继续打探周边的落罢，对了，车里的水和锅都扔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叶觞匆匆吩咐，这个落十分诡异，她不喜欢呆在这里。

        “好。”

        车队再次沿着南边行走，如今他们的草原之行大概到了尾声，大分事也弄明白了，只是弄明白了，却仿佛一举进了一个漩涡中，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