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我从来没觉得你是笑话。”
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发霉的墙,她苦涩地笑笑,收回了视线。
她脚下踩空,直直地从半层楼的高度跌落。
方舟咬紧后槽牙,看着她肩窝里那个还在冒血珠的伤口,话还没说出口,眼神就变得焦灼。
“既然你不听话,”瞿清用力推搡方舟的肩,“那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清清!”
一切都在失控的边缘,是不是不了多少,跑得多快,不属于自己的,终究不该是自己的?
“如果我会信你们说的话,我早就在过往里溺死了。”
“清清。”
了这间满是噩梦的房子。她轻轻撇,在墙角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涂鸦画。画技太拙劣,一个火柴棍的
,撑起了圆圆的脑袋,长长的线条构成了
发,垂到火柴人的腰际。
周钰想要拦下失态的瞿清,担心她说出不该说的秘密,却被方舟挡了回去。
“小姐……”
14岁的她只是想逃,从想要她去坐台的继父手下离开。
男人背着光,高大的影有些模糊,他想说些什么,却没说下去,心疼地看着她,
止不住地颤抖。
“方舟,你为什么不听?”
“小姐!”
周钰拉着她的,才没让她
下阶梯。瞿清跪坐在肮脏的楼梯上,洁白的衣裙染上污渍,泥沙扎进膝盖的伤口,刺痛与屈辱交织,让她
不过气。
瞿清嘶哑着嗓子大笑起来,“方舟,你以为我会信?”
神脆弱到了极致,瞿清剧烈咳嗽,像要将
腔撕裂。血涌出
咙,
洒在方舟的衣襟上。他眼神一颤,仿佛整颗心被碾碎,连呼
都痛得发不出声。
“一个两个,都要控我的人生。”
为了保住自己,获得人生的自由,最后却发现,她依旧要靠出卖自己给瞿深,来换取生存。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
“方舟,我们到此为止。”
她以为她跑得足够快,可兜兜转转,28岁的自己又好到了哪里去?
瞿清呼一滞,甚至不敢抬
去看他。
一个人走到她面前,站在楼梯前,雨伞向她倾斜,罩住她的整个。
“我跟来,只是因为我担心你。”
她一步一步地走下生锈的楼梯,小雨点打在脸颊,明明是夏季,却让人觉得如坠冰窟。
情绪找到了宣的出口,瞿清努力起
,抓住他的衣领,眼眶通红。
“我不想控你的人生,至于你见了谁,发生了什么,只要你不想说,我就永远不会问。”
“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跟来?”
“你怎么在这?”
“在你们眼里,我是笑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