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方舟埋在她的肩颈，“我告诉她了，她也查过我。”

        瞿溪知，甚至还送他来到她边，话语间说得都是他的好话，引导自己接受他。那封过期的档案资料依旧保存在她们的聊天记录里，原来是自己太轻率，两个多月来，都没有再问过一次真相。

        “喜欢！两个姑姑都很好！”

        小朋友点了点，低专心画起自己喜欢的颜色。

        方舟轻轻抱起她，帮她描绘恐龙的线条，“那你喜欢姑姑吗？”

        “你出去，”瞿清闭上眼，“我让关雨柔过来接曦悦了，她要晚些过来，你陪孩子玩一会儿吧。”

        小腹的剧痛仍在继续，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抱着她的男人调整水温，利落地为她清理血迹，细心地替她更换干净的衣物和卫生巾。

        方舟走到衣帽间门口站定，屏住呼，悄悄推开了那扇木门。

        瞿曦悦低认真给自己的霸王龙涂上粉色，方舟看了眼她的创作，无奈地笑笑：“怎么画粉色的霸王龙？”

        所以，他们俩之间，有共同的秘密在瞒着她。

        瞿清闭上了眼，心底涌上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方舟轻笑，“嗯，她们都很好。”

        曦悦坐在客厅画画，抬看了眼穿着白色浴袍的方舟，嘴角扬起笑，“我是不是不用去美国了？”

        他喂完她止痛药后，简单洗了个澡，整理好浴室，轻手轻脚地靠近床，想躺在她边陪她休息。

        “舅舅。”

        所有人都骗她。

        “霸王龙为什么不能是粉色？”曦悦瞪了他一眼，“姑姑说了，这个是刻板印象。”

        方舟搂了搂她小小的，“暂时先不去了，曦悦，但这段时间你呆在妈妈和姑姑边，要乖乖的，好吗？”

        曦悦歪想了想，放下手里的彩铅，看着方舟复杂的表情，直白地问：“可是我平时也很少见他。他好像总是很忙，也不太关心我和妈妈。”

        方舟轻手轻脚地拧开卧室门，床灯早已熄灭，窗帘紧闭的卧室有些昏暗，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凌乱却空无一人的床铺。

        “我还在照片里，看到了瞿溪姐。”

“那段时间我兼职还遇见了瞿深，但他是特地来找我的。他知我和关雨柔的关系，他想把我送给你，但我拒绝了。”

        方舟看着她忽然摇了摇，止住了话语，呼凌乱，他低，想要亲吻她干裂的。

        他在她旁的瓷砖地面上坐定，背靠着衣柜门，闭上了眼。

        年轻男人抿了抿，替她掖好了被角，好水袋，顺从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小朋友想了一会儿，“也不是，我只是想妈妈和姑姑陪我一起去。”

        瞿清侧脸躲开，嘴靠近他的耳畔，“方舟，瞿溪知不知这些？”

        “暂时先不要见你爸爸了，可以吗？”

        方舟叹了口气，蹲下子，摸了摸她的额，“你不想去吗？”

        “那次在健房碰到她，其实是我早就计划好的。她那段时间边的男伴是我学长，学长告诉我她在找新戏男主角的替……”

        他站在简洁安静的卧室里，呼放缓了些，指尖颤了颤。

        瞿深说的没错。

        想到瞿清一本正经地把勇气和独立教给曦悦，方舟轻轻笑了笑，摸着小女孩的羊角辫，“你先自己玩一会，有需要叫阿姨，我进去看看你姑姑，乖一点，嗯？”

        正对着门的那间衣柜大门只是被轻轻拉上，长长的黑发从没关紧的隙中散落出来，女人呼声微弱却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