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她平静而坦然地接受了他并不是担心她的这个事实,目光幽静地凝视镜子里满地的肢,微微后退一步,在混乱而充满血腥味的屋子里环视一圈,脚步缓慢地绕过他,推门离去。
……“我们”人类。
跟着她穿过黑漆漆的实验室长廊,看着她坐在天台的栏杆上眺望远方,又或是被她按在楼梯间插入,在试验台上被深,就这样,他陪她度过了生命中最为平淡的七个月。
这狗膏药鬼鬼祟祟站在门边又是要
什么。
然而。
屋子里很安静,超乎寻常的安静,安静到像是没有丁点的活物,只剩下一片枯白的死寂。
她没有说的时间,他抿了抿
,站在原地看着她朝着卧室走去。
“这是我的事情。”
“但是我需要确保你于安全的状态――”
你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能拿到了。
这种老夫老妻般的熟稔让玄烛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他低着,看着床上的人,想着。
命运已经和她姥姥绑定,或许是对于任务最后的坚持和不认命,他哪怕杀不了她,也要将她控制住。
地下室传来郁的橘子味,
郁到令人战栗不安。
她倒在那里,瞳孔已经扩散,肤色是不正常的死白,膛没有起伏,侧着
看向窗
的方向,像是在渴望着什么,却又始终遥不可及。
少女的瞳孔倒映着他,她说:“我没有危险。”
等等……她要走?
我要离开了。
她没有关门,赤着子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镜子,垂着
,周
是散落一地的断肢和半凝固的特殊血
。
熟悉的手稳稳地端着煎鸡
的盘子,兰陵王微微抿
,垂眸从她手上接过来,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客厅的桌上。
他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某种不详的预感,抬眸看着她,快步站到了她边,
住了她拿着剔骨刀的手,语调隐约压抑着冷和怒。
他被骗了。
他没有发现自己咙有些紧,站在她
后帮她穿着短裙,替她扎好
发,站在她
后的位置看向镜子里的他和她,“……我必须跟着你。”
他选择相信她,因为她从不撒谎,也不屑于撒谎。
她没多计较,转去端其他的东西,一只脚还没踏进
“去哪?”
“今晚。”
她死了。
……
“……”
他被骗了。
“正轨。”
无缘无故站在门边,吓人不说,这堵着门不让出去是个什么意思?
她的神色很奇怪。
“……你在什么?”
他心口猛然一窒。
兰陵王了
有些发酸的眼眶,从床上起
,厨房的声音还在持续,煎
的香味隐约飘出,他站在门边,看着那个熟悉的
影将早餐盛出来,一转
就和他打了个照面。
……她没有离开。
心底空茫茫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她死了。
骗子。
兰陵王盯着床上的人。
算了,他从昨天闯进来开始就有些神不正常。
“什么时候走?”他追上去问。
“……我的意思是,我必须保证你不会出去伤害别人。”
“我要离开了。”她低缠绕好纱布,穿上略紧的衣服,正常人类女孩的衣服在她的
上套着,没有
肢,没有粘
,她正常得就像是邻家女孩在和自己熟悉的人聊天,“你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能拿到了。”
玄烛:“……”
他在一天清晨如同往常那样寻找着她的影,然而,他没能找到她的任何踪迹。
她抽走了他掌心里的手腕,切掉了自己上最后一
肢,用纱布裹在截面上,
上大大小小的圆形截口被白色的布遮盖,被绷带缠绕,伤口将白色浸
成嫣红,她站在镜子前,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在他以为未来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的时候。
他站在床边。
“你们人类。”她将手指贴在镜子上,语调还是那样的平静而安然,眸子注视着这个褪去畸形的人,声音很轻――“又或者,‘我们’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