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这么白啊！”她笑得眼睛弯弯，“那就叫你小白吧！”

        小狗躲避男人的脚，松开嘴边退边叫，连带爬地冲到她边。

        游青黛高兴地点：“我的分一半给它。”

        “还要吗？”她把碗倾了过去，剩下的那点和肉沫全拨了下去。

        也不那只小狗有没有动静，低吃起了饭菜。

        李大娘在院里喊她，她应了声，偷偷了一把小狗的脑袋，蹦着跑进院子。

        男人的口袋出了钞票的一角，字不认识几个，但钱她还是认得的。

        榕树的叶子很大，她摘了一片垫在地上，将自己碗里的汤饭拨了一半过去，又往旁边挪了挪。

        那天村里来了不速之客，许多的钱财都被洗劫而空，游青黛听到动静，扔了锄往家跑，看到小狗正死死咬着一个瘦弱男人的，被连踢了几下脑袋都没松口。

        她抱着小狗去河边洗澡，灰扑扑的发被河冲下大片黑水，再从水里钻出来的，竟是一只白色的小土狗。

        回去的路上，游青黛总感觉有东西跟着她，可回又什么都看不见，直到她进了家门，那种被偷窥的感觉才消失。

        它看她始终没有动手驱赶的意思，逐渐放开了胆子，尾巴不再夹着，松松垂着，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连落在灰土上的米粒都卷进了嘴里。

        卓文英的原话是：“养着也行，还能看看门，至少再有小偷来，我们能提前知，不过我们没有多余的食物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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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内吵吵嚷嚷，游青黛却对着对面路边的草丛迟迟没动筷子。

        游青黛急忙高喊：“小偷在这里，大家快来啊！”

        临走还当着张大屈的面表扬了游青黛。

        村子本就不大，村长带着一帮人聚了过来，几下就把那男人抓住。

        天慢慢变冷，她担心小狗在外面受冻，喂饭的时候叮嘱了几次去找个温的地方呆着，也不知它听没听懂。

        张大屈那个高兴啊，家里唯一一只下的鸡都准备杀了红烧，还是卓文英按住，说那是过年的肉食，才悻悻收了手。

        喊完她蹲拍手：“松口，快过来！”

        小狗着胡子上挂着的汤汁，盯着院门看了许久。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狗狗偷摸躲着讨吃食的日子。

        连着几日出门，她都有这种感觉，而且她故意扔在路边的剩饭都会被吃干净。

        “怎么啦？吃你两口肉跟从你上割下来似的，真小气。”

“林小兔你怎么这样？我爷爷的你也要抢！”

        茸茸的狗耳朵率先从草木隙中了出来，她眯起眼睛笑：“你是不是饿啦？”

        “小青黛，你大爷摊了鸡粿，快来吃！”

        看样子没少去翻左邻右舍的垃圾桶，也没少挨打。

        狗肚子的呼噜声在吵闹声中很细微，她装作没听见，故意加大声音：“鸡汤也太好喝了。”

        不过游青黛也因此，争取到了养狗的权利。

        小狗着口水，夹着尾巴，慢吞吞走到叶子旁边，嘴巴是在吃东西，眼睛却紧紧盯着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