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很担心他？哦，那可要快归去修炼吧，你当然可以替他去。他若同意，本尊便不阻挠。虞渊结界将破开，若不丢一个进去，怎么说得过去呢？”陆涟欠起来撩了撩横绾的簪子，眨眼间将玉鸢再度放飞。

子不敢。”他继而惶恐，把腰弯得更低了。

        林述远虽未赴往虞渊，但其厉害程度也是有所耳闻。他是担忧崔择此行会出差池，一时意气用事方才前来。现在却被师尊连连问，泼了一冷水，一时顾不着左右，只支支吾吾着。

        待人离开后，陆涟随意了个手诀冲向窗外：“想在外面偷听多久？”

        陆涟闻言支起子笑问：“你倒是厉害，不愧是天下少有的，本尊那法，你是掌握了？”

        林述远回：“弟子也不知，料想是人界突逢劫祸，派遣仙长也未有带回消息，听说田长老在下一洄年会用洄年镜探看，定能查出缘由来。”

        “师尊。”崔择从窗外进来，也不行礼，肩膀上还挂了彩。

        “师尊说笑了，弟子提前来登门拜会师尊。拜您为师，弟子胜券在握。”崔择淡然笑。

        “慢着，田装岱前洄日在遵会上说的新的一批仙仆，这名册上怎么较以往多了这么多？”陆涟问。

        言罢那盛放的并生转瞬就枯萎，化为齑粉，她对着掌心轻轻一，粉末就消散在空中了。

        “师兄方才提到那事――弟子倒是约略摸到些眉目。青莲池旁的并生开得是奇怪异象。要知并生原是独枝枯荣，如今却是繁盛一大片，反倒缺了衰败陨落的半株。仙葩勾连天地，有几株和三界息息相关，弟子方才施展您的那法术，顺藤摸瓜地察觉到了些踪迹。”

        “掌握了。”崔择。

        “且不问本尊是否同意，你有过问他的意见吗？你这个师兄的才是不把师弟放在心上吧，他是当真愿你替他出，还是说吵了一架再来本尊这里讨没趣的？”陆涟微坐起，接过飞来的一只小巧的玉鸢。

        “也好。”她皱着眉点点。

        “如此笃定自信，倒叫我想起你的师姐来，她资质远超于你的，比你谦虚不是半点。”陆涟朗声笑，她摊开手心，掌心托着株小小的并生，“你确实是机灵，但草木无情，哪能真通生气呢？那人是骗你的，你却傻傻信了。”

        “尚未通过虞渊炼试就跑来叽叽喳喳，啧，真是聒噪。你和你那师兄一样，还不够资格。”她懒洋洋嘲讽。

        “弟子不敢。”林述远几再言，但瞧师尊已阖目假寐再无回应，终究叹了口气，退出房门。

        “还是你怕了，却不敢承认？如若你不替他去，就莫要多费口来为你的好师弟鸣不平了。”

        “那本尊需要对你拭目以待了……”陆涟不相信他的大话，又兴致缺缺地半卧着，听罢还翻了个。

        他知晓自己质独特，又契合陆涟所修之术，拜门下属实是利己利他的明智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