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

        刚才她离开的时候，他无意间想到了这个曾经他没放在心上的细节。

        可话又说回来，她都了……半途而废会不会太亏了？

        她默默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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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着她，问：“他是你男朋友？”

        他怎么会？！

        ……感觉更坏了。

心虚了。

        陈尔若抱着树枝蹲下来，耷拉着脑袋，蓬松的发往前晃，像只垂丧气的小狗。

        她是不是太坏了？

        他单蹲下来，一边用树枝拨弄不算大的火苗，一边淡淡地问她：“心情不好吗？”

        等一下、等一下……

        都到这种地步了，她竟然迟疑起来。

        这些想法一蹦出来，她把低得更狠了。

        突然冒出来的良心还在抨击她那些阴暗的想法，于纠结徘徊的状态。

        也知，以他现在的份，还没资格询问她这个问题，但他不在乎。

        他盯着逐渐变得旺盛的火苗，冷不丁问起：“你和陈宿是什么关系？”

        陈尔若还没调理好心情，换好绷带哨兵就走到她旁，上还着，黑色的绑带松松垮垮地挂在劲瘦的腰间，别样的慵懒。

        趁她现在还没得手，要是及时换人，是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见她呆住，哨兵的神色有些冷。

        更多的画面从记忆里浮现，陈宿愤怒紧张的神情、彻夜守在她边的举动……

        她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只躲在暗战战兢兢的老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先是强上他，而后还要费尽心思欺骗他的感情……

        篝火从零星一点的火苗逐渐蔓延开来，火焰舐着干燥的木柴，发出轻微的劈啪声。在停滞的气氛中烧出一丝裂。

        抱着树枝回到后，陈尔若没敢去看蔺霍，心不在焉地生火。

        内疚了一会儿，陈尔若又忍不住偷偷给自己找借口。

        用不着他去观察，女孩儿下意识空白的表情已经完全印证了真实。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好像是有点。

        但她也是被迫的啊！至少第一次她不是故意的，那狗屁能力引着她去找他，但凡他那天不住她隔，也不会经历这些……

        这个问题来得太过突兀，把陈尔若震得一阵发晕，大脑一片空白。

        -

        蔺霍扭，直直望向她，眸色微深：“我看得出来。”

        她不知该说什么，糊糊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