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放弃了抵抗，意识完全沉入了黑暗。

        一天下来，婚礼场地没拍板下来，婚纱陆云雀被拉去试了好几套，姜旭都不怎么满意，最后决定花重金请法国知名的婚纱设计师来进行私人订制。

        她会撒谎，也知说什么话姜旭会开心。

        “小旭，总有一天，你会理解妈妈的。”

        ――“看，我早就说过她本就不喜欢你。”

        陆云雀的手按着他搂住自己腰的手臂：“我好累，想睡了。”

        女人柔的胳膊如同水草，死死地缠着她，她上的味是一属于深海的腥冷，冻得他浑发抖。

        ――“如果不这么你猜猜最后会娶她的是谁？你以为你有机会吗？”

        他伸出手死死地扒着女人的手臂，窒息感蔓延了她的全，他被勒得不过气，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涌出，整个人仿佛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海里。

        ――

但现在婚礼地各个环节陆云雀都不是很想参与讨论，这么说还算是客气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本就是漠不关心。

        “我只是想要留住他。”女人微微偏，眼神里带着些茫然：“我有什么错？”

        “我都可以。”陆云雀抱着沙发上面放着的，用来装饰座椅的灰蓝色枕：“他们的提议都好的。”

        在爱人绵长的呼和恬静的睡颜前，魔鬼又从那被破开了一豁口的心房钻出，语气是熟悉的轻蔑与嘲讽。

        ――“你只是想要留住她，你在的是正确的事。”

        “爱一个人就是会这样啊，不能接受他的眼睛看着别人。”

        “那陆小姐想要将婚礼办在什么地方呢？你是新娘子，我们都听你的。”此时的场面，如果陆云雀不说话，很显然新郎会下不来台，婚礼策划也是人，三言两语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陆云雀上。

        自从那天从王珂那里回来后，她大多时候都是昼夜不分神迷惘的，一睁开眼睛就在海里面沉浮着。

        如果不是姜旭强行要把她带来婚礼策划公司里面进行讨论，她本就不愿意来。

        因为太累了，陆云雀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睡了，因为要出门，白天的时候姜旭喂她吃了药，因为有药物的控制，她今夜的莫名其妙地失控。

        跟着跑了一整天，回到家，陆云雀满的疲惫。

        ――

        “那这个先不纠结，我们先来选婚纱吧。”

        但此刻的她无论是向前走还是往后退，迎接她的方法都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她感到有些迷茫和痛苦，所以她什么都不想说。

        唯一真正定下来的，就是婚礼请帖的样式，直接用玫瑰金来打底，再往上贴花和纹刻字迹。

        这一夜显得尤为难得。

        气氛就这样尴尬了起来，原本在一旁记着笔记的婚礼策划都有些如坐针毡。

        姜旭没有睡，他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枕边人。

        ――

        在走进房间的时候姜旭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闷闷的：“云雀，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