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好白，白的近乎一张白纸。

        “徒儿虽是妖，但怀孕不易，若师父想要我怀上你的胎儿，徒儿怕是无法到。”

        他的牙齿碾着尖，慢吞吞的吐着字，字字缓慢而沉重。

        于是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也不等他过多反应，疾步冲冲就要快速离开自己的屋子。

        “他们的姿容定不比徒儿差，男女也可，种族也多......”

        虽然笃定他一定拉不下脸答应，可西海棠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慌乱起来。

        因此只是迟疑了片刻，他最终就下定了某种决心。

        说是故意为难也好，说是恶意迫也好，反正她就是笃定这个条件他一定无法答应才会提出来的。

        “师父。”

        “只要今晚师父徒儿得尽兴，今后就不会再提要与我恩断义绝的话，是不是？”

        “妖比人禁得住折腾，不师父怎么，徒儿也死不了，师父大可尽情尽意。”

        “用炉鼎提升功法确实违天悖理，罔顾人，不过我用一个欺师灭祖的妖来当炉鼎，即便有人知了，谁又能怪得着我什么？”

        可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不知哪来的盲目自信，总是期待着和她还有未来，还有未完的缘分。

        别说炉鼎会彻底毁了他的一修为与天赋灵，光是师父迫徒弟下承欢一事就已是跌破世人眼目，令人不耻到了极点。

        可夏栖天生为妖，天资与灵都远胜与她，如今百年过去更不知他的修为高低，交合时还真不知谁是谁的炉鼎呢。

        这下换西海棠猛地震惊回。

        “徒儿愿意。”

        ――――――――――――

        却是还没走几步，甚至连门口都没有走到，她就听后急速飘来的一句沉重妥协。

        但前提是他必须当承受方，还要他心甘情愿的敞开灵脉供她取，整个交合过程里不能起丝毫的反抗念，就是被她干了也只能继续咬牙忍受，否则一旦反噬谁都落不得好。

        西海棠已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理，她明白，夏栖自然也是明白的。

个无用徒儿便有损颜面，白白愧对他的谆谆教导，全力栽培。”

        听罢，夏栖反驳不了，一个字都反驳不了，简直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他默了一瞬，轻声的说：“师父既然对他这般敬重，用炉鼎来提升自己的功法实乃邪法，此事若是出去，师父又该同他如何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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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早就知晓她怨自己，恨自己，为了赶他走故意提出一件几乎无法答应的条件。

        成为她的炉鼎，某种意义上虽也算是他深藏多年的如愿以偿，但未免与他原本的期望太过相去甚远。

        “......”

        “徒儿甘愿献上子与修为供师父修炼，只望师父一言九鼎，勿要食言。”

        他想到来前自己就对着墙上的画暗暗发下誓言，只要能有挽回的余地，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完全不惧。

        看罢，他深深的闭了闭眼，遂缓慢的低下去，衣袖里唯一一只手臂寸寸的紧了拳，骨节的太紧，发出嘎吱响动。

        “你能就，不能就。”西海棠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我说了就这个条件，你能我就留下你，不到就别再来烦我。”

        幸而她的药宗里多得是特殊的丹药炼，靠着特殊的工，便能顺利帮助她夺取炉鼎里的丰富灵力。

        听罢，西海棠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无比的丰富，如同白日就活生生的见了鬼。

        不料搬起石竟砸了自己的脚，这下她骑虎难下，可不太好收场了呀。

        “何况我绝不会让他知晓此事，更轮不到你来替我瞎心。”

        想要寻得一个合适的炉鼎哪有那般容易，交合时默认修为低的一方会自动奉献自己的修为与灵力给修为高的一方。

        粉碎骨的剧痛他都不曾怕过丝毫，如今只是要他张一张而已，这又算什么忍不了的大事呢？

        即便是地位再低劣，子再无耻的人，也绝不会答应这般无理至极的条件。

        更何况是一傲骨铁胆，从来不肯对外示弱过分毫的夏栖呢。

        只见玄衫铺地的俊美青年跪在原地，恰好扭和她对视在了一。

        果然，西海棠最后冷冰冰的瞥了一眼他彻底僵住的脸，若有若无的嗤笑一声后，甩袖从他的面前大步走过。

        “师父若是一心只想获得他的认可与称赞，徒儿这里多得是内功秘籍，稀有炼，无需几年就能大有长进。”

        “即便师父要短时间内快速提升，徒儿也可以为你去寻天资上好的灵。”

        西海棠居高临下的俯看着他，语调冷漠到了极点。

        他苦苦的左思右想后，努力尝试和她商量用其他的办法代替自己成为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