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细想，她说的也不假，陈旧上有一清冷感，却不是那种拒人千里的感觉，应该是从小格养成。

        “三哥，你会去吗”

        终于要捱到陈旧，主持人上台说着，“接下来是高一一班的陈旧同学，为我们带来钢琴弹奏。”

红的不像话，她也不想说的，只能说是形势所迫。

        她和乔之琦因为交作业晚了一点到礼堂，座位已经没了，只能站在后面。

        随着钢琴声的开始，现场鸦雀无声，江知年却好像听到自己的心声。

        月亮同样迷人，无论阴晴圆缺，在她心里都是美丽的。

        弹奏的是德彪西的，月光。

        和他相的时候很舒服，他给人的照顾，不是那种大张旗鼓的，是物细无声。

        “我考虑一下。”

        前面的表演看了一个小时，乔之琦一直在念叨为什么还不到陈旧。

        静静等待着陈旧的出现。

        陈旧何止是迷人，他就是真的月光。

        江知年手舞足蹈的跑回家，往床上一躺拿出手机给乔之琦发了讯息。

        深呼过后，他垂眼看着她。

        江知年被自己心里这些想法吓到，忙为自己找补，“学校的女生都这么说的……”

        几人激动起来，现场声音此起彼伏，陈旧穿着一套白色西装缓缓出场，走到台前鞠躬过后，便坐到位置上。

        心声和钢琴声到了一起，她就那么呆呆看着台上的人，陈旧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引人，牵引着她。

        乔之琦还拉着她问怎么劝动陈旧的，她只摸摸没说话。

        像月光一样，默默为人们照亮回家的路。

        韩其看到了她们，跑了过来和她们站在一起，江知年的同桌李乾也过来了。

        他看着门口那棵八月桂，对了，好像都是从这里开始错的。

        “成了。”

        江知年脸上不显，但心也越来越快。

        那天晚上她梦里，第一次出现了陈旧，梦里陈旧在台上弹着钢琴，台下只有她一个人。

        如果让她形容陈旧，她大概会说，像月光。

        “我们班，是陈旧同学参加汇演。”

        第二天老师就在班里宣布，

        陈旧的耳尖微红，他不动声色的坐正，不想被她们看到。

        到了汇演那天，她们才看到节目单，陈旧是压轴上台弹奏。

        她不由想起那天晚上的梦，也证实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到家以后江知年还是叫住他，期待的眼神看向他，

        心声感觉又停了，只有他的钢琴声。

        *

        站在她边，几人开着玩笑，李乾却静静看着她，看着想和她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

        陈旧脑子乱的很，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什么失控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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