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献上山来的。但同时,这歌声又如此温柔深情,一切美好且纯洁的形容都可以来描述它:浪漫的语,银铃的轻鸣,禅意的钟声,儿童的欢笑,曼妙的清歌,象征着拼搏与和平的进行曲……它是永远不歇的!
在深宅大院和书房绣房里永远也接不到的那些东西,现在都伴随着他的到来,涌向她了。她多么想打开心灵深
的绣门,挣脱颈链,朝大海的方向、朝那个蓝色的辽阔宇宙奔跑!她忽然就这么想了,忽然就想一直奔跑下去,直到那个蓝色宇宙的尽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
弱的
躯,哭了。
后边林黛玉想赶上来,却小跑几步便不能追了,哪里能奈何他,只能停在原地干急。那阮小七绕了半圈,从旁边松树后钻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得意地嘻嘻笑。
却说之前秦明的表哥颜树德来投梁山泊,到了山脚下,朱贵动问备细,又唤小喽啰吩咐罢,叫人去上山报知,一面店里杀宰猪羊,待好汉。山上晁盖、吴用知
了,唤来秦明,秦明便使人去后山叫花宝燕,来拜伯伯,这才有了上回之事。
小船一路停到泊岸边,缆到枯桩上,阮小七转来扶她下船。见她脸上尤挂泪痕,以为是风
所致,便
:“恁么风大,也不用帽子遮好。”黛玉一边解下笠帽,一边笑
:“不是风大,是天
大。”小七问
:“哪里还有个田岛?还能把人吓哭?”
黛玉忙问:“真的么?”
林黛玉手上扭转着帕子,急得轻轻跺脚,红着脸啐了一口,说:“你不是好人!只学些贫嘴烂
的,来戏弄我!”小七实是故意吓唬她,情知是自己惹的,因此说
:“给你个机会打我,打服了,我就赔不是,怎样?”黛玉听了,也不打话,举起两只小拳就望他
口上锤,嗔
:“打死你这烂了嘴的!”雨点似的一通乱打下来,半点痛觉没有。阮小七纹丝不动,俯视着笑
:“好了,我服你了还不行么?再不敢了。”
在这静悄悄的水面上,在这个混乱的国家和时代,有这么一吶喊会不断地响起,不断地回
。纵使必定要受到压迫,这些人还是会像他那钢铁般的背影一样铿锵,久久地高歌……
一语未了,只见阮小七突然又嘿嘿笑着,出两排大白牙:“因为我喜欢的是割人耳朵下酒吃。偷偷告诉你,耳骨的口感最好,一口下去,吃得咔嚓响喔!”说完,哈哈大笑,赶忙跑了。
二人好不容易分解开了,那阮小七走到前面,又回说
:“我在前
领路,你可别被我的背影迷倒,试图占我便宜。”黛玉才歇停了,又赶上去要锤他。小七故作惊恐,笑着侧
躲过,说
:“错了错了,再也不嘴贱了,饶过这一回。”黛玉扳着手说
:“刚刚才饶了!这回我若饶过你,再不活着!”便嬉笑打闹着上来,半日才撒了手。
我……我怎么……怎么突然这么……她努力幻想着自己顾不上形象和仪态的模样:放开声音去哭。不是优美的无声落泪,更不是什么我见犹怜的低泣,而是那种村野娘们儿似的鬼哭狼嚎——为美丽的宇宙和伟大的人类献上眼泪!
小七瞬间收起笑容,正盯着她,一本正经、凛然正气一般,说:“当然是假的,我不喜欢这样。”
阮小七解下蓑笠,直入聚义厅内。
黛玉松了一口气:“就知唬人家……”
吴用与秦明亲自来朱贵酒店里接人,相见叙礼罢,上船望金沙滩来。上得岸,松树径里,众多好汉随着晁天王,全副鼓乐来接,迎上关来。各自乘坐轿,直到聚义厅上。
林黛玉:“我只是想起了那两句:‘人生若尘
,天
邈悠悠’、‘渔父知世患,乘
泛轻舟’,吓哭倒是没有,你不必担心。”阮小七笑
:“你拽那些诗文我是不懂的,别嫌我
俗。要真是不必担心,那我可是会真的不
不问哈。有甚么觉得不好的,一定要直言直语。”林黛玉忍不住笑
:“我要真觉得不好,早一
下船去,沉落在这水泊里了。”
阮小七:“说甚么话!难听得很。况且落水可不轻松,你以为当即就死了?之后还有失重,窒息,完全动弹不得,眼睁睁地感受痛苦,直到彻底断气儿,到时候肉都给你泡
!”说完,睃她一眼,看她缩起肩膀,蹙起眉
,拧紧手绢,不禁顽心上来,说
:“所以我最喜欢把人踢到水里去,这在行话里,叫作馄饨。”
晁盖问:“早便通知了,怎么还不见小七?教人以为咱们怠慢兄弟。”颜树德赶紧说
:“承蒙晁天王厚待,小人从未受如此大礼,已是感激不尽,何谈怠慢?”晁盖还是不满,正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