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上?我如果要和他一个立场,我还在这里么!”
“那不就对了,既然你不为他换位思考,就不能要求他为你换位思考呀,说到底,他也是朝廷命官该
的事。无论何时,都该以大宋朝的利益为上,他可是大宋人。”
秦明心中没出气,奈何不是善于辩论之人,一时气堵,眼中竟起了泪光,叫
:“他是大宋人,我的家眷就不是大宋人了?”
“他是知府,是能代表朝廷的高官,普通百姓怎么能比。”
秦明此时气得脑门粉碎,觉着心里有千万般理,却一个字也整理不出来,又不能对表哥拳脚相向,只能抬
就走。颜树德便叫:“秦明急了,还不回来坐着,走了倒没意思。”说着便站起来拉住,强行把秦明按回原地。
秦明毫无说话的心情,正沉默时,忽地听见一两下脚步声,踩在干燥的落叶上,窸窸窣窣。秦明登时喝:“哪厮在偷偷摸摸的!出来!”那脚步仿佛犹豫。秦明又喝
:“若不依时,吃我拿住了,教你粉
碎骨!”
随着脚步声愈近,一温柔馥郁的清香自小径那
幽幽飞来,走出一个
态飘逸的女子。月光照亮了女子的
影。
秦明这才松一口气:“是你啊……”黛玉也如释重负:“秦将军。”
秦明连叹数次,摸着额又
:“你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林黛玉摇:“什么也没听见。”
原来林黛玉出了院门后,寻花宝燕,在她院子里过一夜。无奈时辰已晚,若从大
慢慢走过去,届时宝燕多半已入睡,打扰了她,故而即便怕黑,也打算走更近的路。此路途中必经过这座杨树林,黛玉正走着,隐约听到有个男声呵斥她出来,因声音耳熟,便寻声望去,只见月光下立着两个
长九尺的彪形大汉,近些那个生得骨健肌强,剑眉神眼,方口直鼻,强壮威严,英雄无比,正是霹雳火秦明。
秦明再:“真的没听见?”黛玉又答了一回。秦明见她眼神诚挚,就不问了,点
:“那就好。你这是要去哪里?”黛玉
:“去找燕姐姐。”秦明心中纳罕:这两个倒成好姐妹了?便
:“直走出去就是,当心路黑。”
黛玉答谢,刚要走时,后面颜树德忙说:“我说你不中用!平时冷淡一些也罢,可这也忒冷淡了!就算你心存不满,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哪有让姑娘家晚上独自走树林的?”
秦明听了,总觉着不对,又说不上来,只糊
:“哦,那我送过去吧。”
颜树德又:“我说你是无事忙!刚才不知好歹,要放别人走,这下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赶着要上来送了。不如我来护送弟妹罢。”
秦明茫然地摸着。林黛玉感觉这两个人的对话乱七八糟的,仿佛牛
不对
嘴,因怕赶过去太晚,故而不作纠结,连忙推辞走了。
颜树德眼也不转地盯着她,肩而过时,闻得一
幽香,令人醉魂酥骨。这里有几滩昨夜未干的雨水,为了不沾上污泥,她轻轻提
着纱裙下摆,那阵香气应该就是她踏过水滩后将纱裙轻盈灵巧地一抖的时候散发出来的。他目送着她踏过落花,穿过杨树,那逐渐远去的
影十分优美,甚至有些美到缥缈。玫瑰红的。
“奇迹啊。”叹罢,他转看向秦明:“好歹夫妻一场,人都彻底走了,你怎么还没有反应?”
秦明眨了眨眼睛:“我终于知哪里不对劲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不是花知寨的妹妹,是林教
的侄女。”
两人同时沉默了,面面相觑。
半晌后,颜树德开口:“那为什么她可以坐聚义厅?你们还坐在一起?”
“我也很疑惑啊。”
“她可曾婚?”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