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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冲他挤出一个不好看的笑容，点点。把桌子上散落地书本和练习册放到书包里，程星野跟在她边走出图书馆。

        桑余实在不想和程星野待在一起，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她相信顾星寒肯定是要带她吃晚饭的。然而此时，桑余闷闷不乐拎着从食堂打包的晚饭，在程星野有些聒噪的声音中，往宿舍走。

        她解锁了两次，才打开手机。顾星寒什么都没说，只是发了一条学校的交换生新闻给桑余。她打开链接，一字一句地读着里面的内容。

        顾星寒拿着笔记本电脑回来的时候，看到桑余正对着窗外发呆。面前的书和练习册保持着他离开时候的样子，他用手指轻敲了一下桑余的，她赶紧收回目光，低在空白的作业本封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怎么下午没去社团招新？”两人在往食堂走的路上，程星野问桑余。

        “可以去家里？！”抓住重点的人，眼睛瞬间亮了，顾星寒勾了勾嘴角，没回答，但也没否定。

        “桑桑，想去的话就去，这些题不是必须。”顾星寒猜到桑余的想法，他伸手准备把她面前的那本书拿走，但桑余立按住，小声和他说，“我不去，我！”她一边说一边把书放到远离顾星寒的一侧，以防他再收走。

        桑余后悔来图书馆了，高三的日子似乎又回来了。她想象中的大学生活，应该是多姿多彩，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泡图书馆。桑余扭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场上开始的社团招新活动，她觉得刚刚的决定太草率了。

        她冷淡地和程星野告别后，回到了宿舍。晚上，桑余躺在床上，翻着顾星寒让她看的那本书，晦涩的文字让她昏昏睡，脑子里想的是怎么和顾星寒解释傍晚发生的事。

        顾星寒快速收起书和笔记本电脑，在桑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已经转准备离开了。走之前，顾星寒指着留给桑余的一本书说，“那本书你没事也看一看，用的是我的名字借的。一个月没看完的话和我说，我帮你续。赶紧吃饭去吧，我先走了。”

        顾星寒撕下写满数字的小半页纸，夹在书里，轻轻放在一脸愁容的桑余面前。“写吧，作业都写完再这些题。我去取电脑，如果有实在不出来的，可以先空着，等我回来。”

        “我参加了几个。”但看桑余没什么兴趣，程星野没有继续说，想起刚刚顾星寒坐在桑余旁边，他有些好奇地问，“那个……顾老师……”

        当的灯点亮时，顾星寒着脖子合上笔记本电脑。他看了下桑余的进度，让她把正在的题完就可以了。

        “好了，有点多……你看着吧……”顾星寒有些犹豫地把一页密密麻麻的A4纸放在桑余面前。

        一脸懵的桑余正看着顾星寒的背影，思考到底怎么了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桑余！刚刚那个是顾老师？”程星野的出现，让桑余明白顾星寒为什么突然要走了。

        “正好碰到，我问他几题。”

        旁边突然震动的手机让她的心颤了一下，而亮起的屏幕上，顾星寒的名字更是让桑余的心狂。

        “剩下的你这几天，我再给你画一些类似的，你自己完和后面的答案对。如果哪里不懂，可以随时打电话或者到我办公室找我……也可以去家里找我。”

面对桑余，顾星寒心中一直坚守的好多底线，似乎在慢慢动摇。

        “快写吧，上午给你们布置的作业写完，我再给你找几题一下。”说着，他没再看桑余变红的脸，拿起手边另一本借来的书，快速翻找，同时在白纸的末端写下了一些页码和题号。

        顾星寒嘴角染上一抹笑意，他不再看桑余，打开笔记本电脑，键盘敲击声在桑余耳边响起。

        “我这几天应该可以完，我看我的课不是太满。”桑余小心把书和纸放在书包里。她的肚子也在此时响起，顾星寒抬手看了下手表，正要说话，但目光被不远匆匆跑来的影引，他的脸瞬间黑了。

        顾星寒给她找的题很难，每一桑余都要思考很久。实在想不出来的时候，她会小心碰碰顾星寒的胳膊。全神贯注看着电脑的人，快速瞥一眼她放到手边的题目，有时会在她的草稿本上写几个公式，有时会用简洁的语言告诉桑余这题的重点。

        “没有我喜欢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