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当年大家都看的出来宋承越快完蛋的时候，有人想上位，也是悄咪咪的搞小动作。

        那也要没有出过例外情况，大家才能接受这种常态。

        指不定有机会的时候，就在背后捅新上司刀子。

        随着大兑归来在即，曾经消失的典籍，也开始越来越多。

        他本来是想让宋承越去查一些比较敏感的事情，可最终还是没开得了口。

        可如今，他看到那个位置，却开始生出畏惧感，仿若那里就是万丈深渊，坐上去便会万劫不复。

        大震有，可大震也在很早之前就将法门废弃，如今大震的无面人，也只是有一个名而已，跟白水蛋没关系。

        自从上次，乾皇没收拾他，轻描淡写的抹去了告发之事，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如今再看，便不可遏制的生出诸多阴谋论的想法。

        再加上太子自己曾经在白水蛋驻地，看到过的不少记载。

        那传说故事里，八成都是脑补编纂，可核心部分，绝对是真的。

        只是后来，大兑消失，这种法门才流传出来。

        太子挥了挥手，让众人都下去，他一个人孤坐。

        加之权利到了这一步，已经无心上进，颇有些无欲则刚的意思。

        老大拿好处的大头，手段酷烈，遇事手下背锅，大家都没好结果，乃是常态。

        当年的无面人，最初的核心，就是白水蛋。

        如今离火院，似乎是摆明了拱火添堵，出那种传说故事。

        曾经，他觉得变成白水蛋之后，不记得曾经，是所有人都这样。

        曾经，他最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荣登大宝。

        他是那位所谓神王的棋子之一。

个部门的顺畅运作都会当场出问题，而且问题必定会越积越多。

        有些往日里无人在意的典籍，翻开之后才发现里面记载着有关大兑的事情。

        他在其中一本大乾的典籍上，找到了一条上古之时，锦衣卫的记载。

        锦衣卫也一样，现在真离不开宋承越了。

        手下遇到事了，也不会第一时间撇清关系，而是能救就救一下。

        那个时候，大兑的无面人，出了一次事，算是飞起白水蛋法门的契机。

        细数神朝历代指挥使，再算上大离的暗影司，宋承越这种才是异类，也正因为如此，甭管锦衣卫名声好不好，锦衣卫内部，大家都挺敬重宋承越的。

        年纪大或者受创废掉的探子，没什么大问题，也能给安排着善始善终。

        他不懂，只要登上乾皇之位，谁

        他都不用去猜，也知道，他的父皇，肯定也是掌控着一切。

        真有例外情况，看到过好结局了，再回到过去，大家表面能接受是一回事，心里怎么想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不可能的，在他父皇眼里，他跟其他皇子可能并无多大区别。

        不然闻凌游丢不起这种人。

        而这些日子，太子又在皇家书库里，翻越故纸堆，找到了一些有关大兑的事情。

        太子坐在那里，周围一片安静，周围的内侍，都不敢大声喘气。

        那本书，牵扯到闻凌游，本就是离火院高层，又是大离太子的老师。

        毕竟，可能以后都未必能碰到这种完美上司了，无儿无女，无家无室，偏偏做事的时候，捞到的好处，大部分都分给下面人。

        具体如何，没有详细描述，只说闹的很大，损失不小，不然的话，大乾这边不会添一笔专门记载下来。

        是为了好掌控么？

        但是越查的，那种无力感和绝望感，便开始慢慢升腾而起。

        那些身穿飞鱼服的家伙，是真喜欢这位指挥使大人。

        没明着指着鼻子骂，但有心人怕是都能知道。

        大量旁枝末节，在稍稍看到点主干之后，立刻开始补全出一部分整体的大概轮廓，越查越是清晰。

        宋承越说的很清楚了，只效忠陛下，谁是陛下效忠谁。

        再想到他那位心思深沉，一直都是冷眼俯瞰，掌握一切的父皇。

        棋子，全部都是棋子，统统都是棋子，便是他也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