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利艳梅应了一声,平淡的点点头,似乎只是单纯的进来拿干活的工具。
正当裴繁表面功夫快要垮掉,脸都要笑僵的时候,利艳梅从身后淡淡的提起一个话题。
“今天你三婶过来,说了你的亲事。”
果不其然。
裴繁听到这话,微微挺直腰背。
怪不得刚才这个话题没有被提出来,原来是在这等着借题发挥呢。
“三婶介绍那人条件听起来挺好,但实际上连村口的傻二丫家也瞧不上。”
裴繁抬起头,明亮纯粹的眼眸对准利艳梅,精准发力:“老师说,这种极端不匹配的说亲,是打算将女孩子当成人情资源送出去罢了。”
“前段时间结婚的远方堂姐,只是初中毕业,彩礼就好像有五千块,而这个所谓能当省长的人,好像连三千块都拿不出来。”
裴繁眨巴着大眼睛,眼神单纯无害的补上最后一刀:“如果条件真的很好的话,按照三婶的性格,是不会把好东西留给我们的。”
“爸妈认为,女儿连三千块钱都不值得吗?”
初中毕业的远方亲戚都值五千块,轮到黄招娣,没理由会做亏本生意。
利艳梅此刻的眸子下沉,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她认同的点点头,勉强听进去了裴繁的说辞。
得寻找到更好的资源,然后再将黄招娣给嫁出去,以获得更高的彩礼,为家里添得助力。
起码,得以…万为单位。
看着一眼望到底的房间,料黄招娣也不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举动,利艳梅放松警惕,准备转身去地里干活。
她临走前放下一盆山核桃,叮嘱裴繁小心剥好,然后放到黄佳迅房间里。
裴繁顺从应下,心里却在默默回想着原主的记忆。
比起无能恼怒的父亲来讲,时时和蔼的母亲,才是递刀扎心最深的一个人。
伪善,故作姿态,重男轻女的思想将原主逼压的喘不过气来。
因此,脱胎换骨的第一步,首先是要人身自由、不受控制。
刚才利艳梅虽然没说什么,可心中的算盘可是算的的叮当响。
对于应对这件事情的发生,从穿来的第一天开始,裴繁就在谋算今天之事。
好在多次复盘原主记忆,足够了解他们一家人的心中所想,不然事情不会发展的如此顺利。
下一步,只待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