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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裴，”她忽然转过身，那双眼睛里布满血丝，她问裴淮，语气全然没了平时女总裁的气势，“你告诉我，我真正的女儿……到底去哪了？”

        “小裴，”徐明知进屋，把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扔，开门见山，“关于我女儿的事，你知道多少。”

        而那香味现在也在一点点消散。

        她刚刚进去吃了一整个草莓大蛋糕缓解焦虑，本来是给苏小姐准备的，但苏小姐没回来。

        这样看来，情况相当严重了。

        但现在，只剩她待的时间最长的这张床上。

        拉开公寓门，眼皮微滞了下。

        “准备出门？”徐明知越过他，看一眼他身后，“聊两句，一会儿我跟你一起走。”

        屋里，卧室。

        两人相视沉默，几秒后，裴淮先开口，“伯母怎么来了。”

        曹珠珠，“……”

        裴淮侧了侧身子，徐明知进屋，裴淮关上房门。

        裴松，“避避风头。”

        “这么晚了三爷还要出去啊？”宫姨闻声从厨房出来。

        男人起身，拿走车钥匙。

        裴淮黑沉着脸，扯松领带，他身后的床单上，还留有苏己身上特有的香味。

        她看到他们三少爷站在餐桌旁，拿起盛着清水的玻璃杯，仰头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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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往后带了带，以免被波及到。

        修长的手指白到几乎透明，他们三少爷这趟从地Z海回来瘦了许多，瘦了之后更显得个子高，骨架大，眉峰凌厉，让人难以靠近。

        那些冷飕飕的黑色烟雾就是从这个房间散出去的。

        “徐夫人，”宫姨很有眼力价，打过招呼后，就借着泡茶的名义，给主子们让出谈话空间。

        手机里设定的时间到了，机械的铃声如同在安静的空间内炸开一道惊雷。

        徐明知看向他，“你知道阿姨问的是哪方面。”

        平日里苏己在的时候，公寓里每个房间都充斥着她身上的那股香味。

        宫姨一个字都不敢问，更不敢提苏小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裴松带着曹珠珠往电梯去，“跟爷回裴家住。”

        “别糊弄我了，”徐明知撑着眉心打断，“失忆症是常见后遗症不假，她失忆了只记得家人也不奇怪，可她能连你都不记得了，却记得曾经一起上节目的小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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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卞通约的时间到了。

        徐明知手里也攥着车钥匙，身上还带着外面才有的那种、夏日晚风的气息，抬手正要摁门铃。

        苏小姐一出事，就像在他们三爷的心头上剜走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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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淮，“您问的是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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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关于她的病情，”裴淮说，“国内外专家会诊的结论都是一样，她伤到额头，失忆症是这类外伤的常见后遗症。”

        徐明知语气渐渐激动，可背影却愈发苍凉落拓。

        宫姨看着都心疼。

        裴淮无法忍受那种感觉。

        裴淮没做声，放下水杯，拿好手机和车钥匙离开。

        裴淮坐在床边。

        “啊？”曹珠珠身子被拽走，她还等着姐们儿回来后，问问她记不记得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