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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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没人能胜过天元山尊主。

        得极凶。

        她没有抗拒的意图，她不在乎他对她任何事，可这个是真接受不了与他交合。

        最后退出她的，把她抱起来按在怀中，紧紧搂住。

        呼都在哽咽，息都带着泣音，鬓发透，刚刚复明的眼睛重又染上血色。

        他减缓动作，可她还是应付到全颤抖，这才意识到不是轻重的问题，是长度，是角度。

        许久之后伸手又摸了摸她的发。

        招秀脑子像是受到什么撞击，一时晕眩，哑口无言。

        “只求问心无愧。”

        “莫要因我伤神。”他说，“不值得。”

        招秀声音颤抖：“你若不死，又如何？”

        这丘壑撕扯开彼此的距离，从那年的大麒山开始生长，一直横亘在彼此的命运之中，叫两人相悖而行，而在小颖那场意外之后，那裂隙再无可弥补的机会，终究变成了天堑。

        不该这样。

        她落一滴泪，他便去一滴。

        山间的忍冬，村的大榕树，父亲手里的典籍，娘亲绣棚上的迎春，还有浩浩奔不息的湘水……一切最终又变作解东的脸。

        她的手指在不受控制的痉挛中竭力抓住他的发。

        “没有这样的可能。”他语声平静，但凝望着她的眼睛，到底还是说破了，“正因知我要死，你才对我没有防备。”

        她的脸贴着他的膛，肤上蒸腾的热意扑面而来。

        但这话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仍旧震人心神。

        心脏奔的血气越是热烈鲜活，越是难以想象它若是停死寂的时候。

        彼此心照不宣，他但凡上天元山，就是去求死的。

”

        不是为死地，还是为她。

        思绪在水面浮沉的错落之间，全是蒙昧混乱的片段与画面。

        挣出意识的第一时间，却又抬主动亲他的嘴。

        招秀仰看他，眼睛布满血丝。

        解东撩开她的发，指尖按住她眼角，没有摸到眼经络有什么问题，只是单纯泪太多引起的胀。

        话是对的。

        眼泪不受控制。

        “你甘心吗？”最后还是她先开口，“解东？”

        在没见过招秀记忆之前，他就决议将生死置之度外，亲眼见过之后，手中这剑便再不可能放下。

        死人是不会辜负的，所以可以付诸所有的信任……原来她潜意识中，已经将他视作一个死人了。

        尺寸不符也好，受不了这种霸也好……如若还要个个理由，那只能说，明明有亲近他的心理，明明对他存在一种无人可比的信任，但两人之间始终存在一鸿沟。

        可就因为是对的。

        直到他扣着她的腰肢再度出来，她的泪水还没止住。

        “死得其所。”他说，“何来不甘？”

        “别哭，”他抱着她，轻轻地说，“是我力有所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