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接受没有理由的善意，“不用了，谢谢。”

        经典小月牙手机半个手掌大小，被得啪啪响，接着被扔进香槟桶里，小巧轻盈的手机摔进冰水中，到桶底又翻涌出水面。

        结果下一秒瘦男人一抖向后倒去，在地上行飞出数米，撞到墙昏死过去。

        脚踝胀痛，刚才也不知是谁绊了他一脚，但得罪了大人物谁你是不是故意的，酒保弯着腰，余光朝四打量，急的满大汗，唯恐遇见乔四，若到那时候，丢工作都是小事。

        手机进了水，前盖三色呼灯渐渐熄灭，林书音盯着桶里起起伏伏的手机，但愿陆渊没有发觉。

        林书音掏出手机快速编辑好一条短信发送，野人山的救援有陆渊的参与，以陆渊的能力难保不会看出什么。

双方平等，所以在程明生的地盘，她有绝对的自由，果敢后，公寓有被人翻过的痕迹，她能感觉到暗的监视一日胜过一日，可和宋文柏的联系，并不一定要会面，酒吧嘈杂，人密集，且免于监视，是保持通信的绝佳场所。

        “美女，一起喝一杯啊？”

        男人神采奕奕，这份笃定来源于其坚定的信任。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陡然停止，喝得醉醺醺的瘦男人涨红着脸狐疑地望向那纤细的背影，打着酒嗝晃晃悠悠走了过去。

        从二楼到一楼的拐角，突然窜出一个人，林书音本能朝后躲避，却不想冰凉酒水倾洒而下，上衣了大半。

        视野内闯入一个白色手帕，林书音斜睨了一眼，是个很年轻的女孩，看年纪，不过二十。

        门没关严实，风一，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门，泡水的手机随着一堆碎屑被倒入垃圾车，林书音放了酒杯起，溜出小门。

        彼时，张怡还不明白宋文柏这句话真正的义，直至听到站在前方的女人问起她的名字。

        「万一我没有成功呢？」

        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林书音想了几秒，很像李菁菁。

        那么多人，救也救不完。

        「她一定会救你。」

        小巷嘈杂，一听就知是酒鬼在耍酒疯，吵吵嚷嚷，聒噪得很，先是女人的哭求，接着是男人气急败坏的怒骂，林书音裹紧风衣，背对着两人走向轿车。

        这年，赚钱都不容易，更何况她也不想多事，林书音摆摆手，让人走了，酒保低垂着，边哈着腰边歉快步走了。

        铺筑在砂垫层上的弹石路面凹凸不平，加工不完整的石块有大有小，在凸起的两块大石块中间是一块深深凹陷下去的小石子。

        “张怡。”女孩声音发抖，再次重复，“我叫张怡。”

        看清人后，酒保连连鞠躬歉，“对、对不起，书音姐……”

        不是艺名，是她的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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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块不曾想过自己是踩着石子才得以崭棱角，因为他们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所生活的地方就是整个世界，所以人挤人，人踩人，人吃人。

        离开的影带起一澄澈香气，张怡不禁嗅了嗅鼻子，等人走远香味消散才嘀嘀咕咕，“怎么可能会成功……”

        林书音没急着走，而是找了个靠近后门的卡座，慢悠悠喝着酒，看着收拾包厢的服务员提着黑色大垃圾袋下楼。

        「不，你会成功。」

        安城没人不认识她，靠近她的人多是有所图谋，见惯了谄媚的嘴脸，女孩则显得另类，尤其那双眼睛不掺一丝杂质，一眼就能忘到底。

        这泥潭，终于有人救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