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除根？”

        祈善：“……”

        剩下的都不用多问了。

        沈棠摇了摇头。

        祈善：“……”

        认识才多久，她三句话两句是问题，问完这个肯定还有下一个。

        看看这些文心言灵，再看卷轴上面绘制的模拟军阵阵型，沈棠便知道这位仁兄是那种以攻为守、草丛蹲人头的狂热爱好者，只差将“老子是lyb”写脸上了。

好奇？”

        不都很能打？？？

        他再一次怀疑沈棠是哪个犄角旮旯下来的野人，每个问题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那他也没说教人啊。

        不过――

        “加持军士气力，耗费极大，不可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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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好奇心爆棚地接过，刚看一行就一脸懵逼了。

        “左右……战争胜负？”

        沈棠双手抱膝，不好意思地笑道：“嗯，好奇！文心真的很神奇，先生可能教我？”

        若是如此，他也爱莫能助。

        “自然是，别看它跟武胆言灵一般精炼短小，但威力却不容小觑，也是谋者必须掌握的几个言灵之一。若施展者文心强劲，运用得当，关键时刻甚至能左右一场战争胜负。”

        “祈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

        “上面的字我认识，我只是想问一下，诸如‘望梅止渴’这种……也是言灵？”

        唯有适合自己或者自己能参悟的言灵，才有机会融会贯通，如臂使指。

        同样一段言灵，有人能学会，但有的人一辈子都摸不到门槛。

        沈棠指着卷轴又问：“自投罗网？”

        “你自己看。”祈善大方出借卷轴，“不懂你再问。”

        不过他手中的卷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都是他整理出来的一些广为人知的寻常言灵，属于谋者的必修课，沈棠去稍微大点儿的城镇书坊或者哪个书院求学也逐渐接触到。

        祈善道：“多用于排兵布阵，干扰敌军，使其自乱阵脚。”

        祈善信了她的邪。

        祈善：“不识得上面的字？”

        想到沈棠的文心，他眯了眯眼，多了几分耐心。

        “不是先生说你不喜拐弯抹角、不爽快的人？”

        沈棠目瞪口呆。

        祈善道：“你可真不客气。”

        再者，言灵实在是很意识流的东西，大多都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那这……星罗棋布？”

        讲真，她不是很懂二者有什么区别。

        沈棠看到后面，发现上面不仅有文心言灵，还有武胆言灵。

        “你问。”

        祈善道：“可排兵布阵，与敌博弈。”

        看看祈善那密密麻麻的备注就知道，每一个都是用来行军打仗的。

        “自然，此言用之，可振一军士气。”见沈棠一脸狐疑，他还以为沈棠误解言灵都很长，便道，“这段言灵原先是很长，记载于假谲一篇，‘魏武行役失汲道，军皆渴，乃令曰：‘前有大梅林，饶子，甘酸可解渴。’士卒闻之，口皆出水，乘此得及前源。’但被精炼过后就只剩四字了。”

        “文心和武胆具体区别在哪里？”

        沈棠微张口，打开新世界大门的表情。

        难怪他说自己不是啥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