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道：“但都是‘不可啖也’了，画出的饼还怎么吃？倒不如精简为‘画饼充饥’？”

        看着脸色逐渐凝重的祈善，沈棠感觉手中的青梅也不香了。

        哪种情况？

        据他所知，一枚国玺对应一位诸侯、一种“诸侯之道”。

        祈善抽出另一卷卷轴，指着上面一段言灵道：“那你试试这段言灵――”

        “点石化金？”

        既然“望梅止渴”能化出青梅，这段言灵或许能弄出大饼。

        她――

        祈善干脆利落地回答：“不能。”

        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她有些气馁，余光不经意扫了眼卷轴上密密麻麻的言灵笔记，眼神一亮。她手指一挪，在一段文字上停下：“祈先生，相较于画饼，我倒是觉得这一段更有意思――点石化金，以足逋赋！”

?s  i  mi  sh  u  w  u  .com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开局失利，先天畸形，根本不是其他豺狼虎豹的对手。

        青梅固然新鲜，但这玩意儿太小还酸，沈棠铁打的胃也不敢多吃。

        一时间，无数想法在她脑中盘旋闪现。

        秒懂沈棠打的小九九。

        若沈小郎君有野心，那就惨了。

        饼子比青梅管饱。

        结果试了十几遍也没动静。

        死！

        年纪不大，想得挺美。

        “沈小郎君，除了‘望梅止渴’的青梅，你还能变化出其他的东西？”

        “你不怕暴毙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对啊，点石成金！一小块金子能买多少斤青梅和大饼？论价值，自然是这条言灵更高，不止如此――还有什么‘金屋藏娇’，也能安排，就是不知道化出来是‘金屋’还是“娇”。若是‘娇’，这‘娇’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非死不可改！

        “此段言灵与‘望梅止渴’雷同。”

        沈小郎君只要还活着，这枚国玺在她手中就只能是现在的能力――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愁会饿死。

      “先生不欲详说，自有道理，照理说我不该多问的，但毕竟关系到自己……”沈棠以退为进，各种旁敲侧击，“我猜，是不是我的文心出了毛病？这毛病重不重……可能挽救？”

        沈棠凑近一看，喃喃道：“画地作饼，不可啖也？”

        沈棠：“？？？”

        一只青梅、一张饼，价值如何与金银玉石相比？

        刚刚啃了二十来枚，牙床就酸得麻木。

        祈善哂笑：“言灵的价值、效果，取决于文心的消耗。文心愈强，消耗越大，言灵威力越强。若强行使用超出能力范围外的言灵，失败还好说，至多虚弱一阵，一旦成功――势必会反噬施展者。例如寿命缩短、盛年早夭，病痛缠身、缠绵病榻，甚至有人七窍流血，当场暴毙。古往今来，这种惨剧比比皆是，沈小郎君可别因为一时好奇贪婪，步了后尘。”

        若非祈善出声拉回她的思绪，她都能脑补出自己病恹恹侧躺着写遗书的画面。

        沈棠摇头：“我不知道，但可以试试。”

        祈善看沈棠的眼神仿佛在看个做白日梦的傻子。

        这种天赋能力还需要用国玺为媒介发动，除了一种情况，一般是终其一生固定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