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下摇头、无能为力――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醒来已经天色大亮。

        “可他不是文心文士？”

        翟欢：“……你管那叫文心文士？”

        被二人念叨的沈棠感觉鼻尖有点儿痒，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同时睁开双眼，半坐起身。

        翟欢几乎要气笑：“这有什么难？”

        沈棠问：“昨夜行动如何？”

        不为什么，只因为过于巧合。

        褚曜哼了一声，不跟祈善计较。

        自然是一番逼问。

        他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揉了揉额角，仔细回想记忆。

        翟乐道：“是啊，是文士。”

        “税银呢？”

        几乎没有认错的可能。

        翟乐大惊：“阿兄也知道？”

        虽说五郎醉酒之后，勇武彪悍非常人能比，但也失了几分常人有的“理智”，一点儿不将伤口放在眼里。庆幸的是那些都是小伤，血量看着大，但绝大部分都是敌人的。

        没有悬念，啥也想不起来。

        翟欢也不惊讶，只问：“祈元良？”

        她的好心情在一处官道茶肆戛然而止。

        沈棠一听，原来不疼的脑子瞬间嗡嗡作响，她急忙摆手，跳起身：“不疼不疼，既然事情都解决了，咱们快点回去吧，还得去接林风回家呢，晚去几天要跟我闹脾气的……”

        翟乐支支吾吾：“阿兄，我、我――”

        翟乐摩挲下巴，略有迟疑：“有文气，有文心花押……的确是文心文士，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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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下的时候，他发现堂弟神色有恙。

        祈善如幽灵一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道：“褚无晦，战虽有阵，而勇为本。沈小郎君对敌英勇，不畏生死，如何不好了？”

        翟欢嘴角抽了抽，勉强将翟乐时常提及的“沈兄”跟昨夜那个刀疤脸壮汉对上号。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熟门熟路，她知道自己是喝断片了，换了个环境也没有大惊小怪。没一会儿褚曜他们便回来了，一个个空着手，她还以为是劫税银失败了。

        翟乐登时泄了气：“……哦，是这样的……关于昨夜那一伙匪徒，我其实有怀疑对象……”

        翟欢：“别撒谎，你一向不擅长这个。”

        空气飘散着混合血腥味的泥土腥臭。

        真以为能压他一线的文心文士这么好碰见吗？阿乐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单纯，相信世间有巧合？从祈善出现到税银遭劫，即便祈善没动手，翟欢也会第一时间怀疑到他身上。

        翟欢：“……”

        “五郎醒了？”

        还真是活久见了。

        再加上翟乐瞒不住事儿的表情……

        翟乐道：“哦，因为沈兄的剑。”

        四人稍作休整准备回程。

        她无耻拉出林风当挡箭牌。

        褚曜：“一切顺利。”

        褚曜递给她一张羊皮图纸，道：“自然是埋了，待风头过去再取出来。头还疼不疼？也不知祈元良那厮上哪儿弄的烈酒，你昨夜打起来跟不要命一样……断没有下一次了！”

        他无语，良久才看了一眼远处狼狈不堪的杨都尉，仿佛有一口气堵在胸口，让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