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成了公认的生活常识。

        第二日，金乌还未冒头。

        沈棠：“……”

        白素问：“我能凝聚武胆吗？”

        意味着，象征权力的国玺只在男性继承人之间延续，所以出不了女性文心文士。又因为没有女性文心文士或者武胆武者，所以国主的女性之势不可能获得国玺……

        沈棠并未挪动脚步，直言道：“你是为了武胆之事来的吧？有什么直说就行。”

        死循环被打破了。

        【纵观这两百多年，你见过哪个国主将位置传给膝下女儿？】

褚国王宫收藏，另外一份当做王姬陪嫁。褚曜能读到这么多，纯粹是因为王姬的丈夫正是他恩师的儿子。

        那两套《齐民要术》，作为没什么用又不被重视的农书，，讲真，很难保存下来。

        顾池回了青鸟：【还能找到？】

        折中一下还是唤“沈公”。

        除非――

        沈棠照旧踢醒了公鸡和黄犬，将越来越上道的土匪好好吓唬一番，盯着他们晨练几圈，这才满意点点头――目光欣慰，仿佛看着一群在狱中勤勤恳恳、老老实实改造的囚徒，而她就是监督、帮助他们重塑人生的大善人――颇有几分育人的成就感。

        “沈郎主且慢！”

        尽管白素话不多，但沈棠也能看出她眼底的坚定和眉宇间的倔强――她来真的。

        “何事？”

        这么干脆利落吗？

        他的文心被替换之后，获得他那颗二品上中文心的褚国储君被其他兄弟斗倒台，卷入“厌胜之祸”，恩师作为储君党羽也被连根拔除，其他人等，抄家发配。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

        褚曜被替换文心，恩师心有愧疚，极力弥补，甚至给了褚曜自由出入私人书库的钥匙。褚曜便是那时候，无意间翻到了那套《齐民要术》，但他没有看完……

        沈棠：“你天赋若够，应该可以。”

        等待的功夫继续抄撰。

        沈棠：“忠心。”

        二者像是一个死循环。

        白素闻言，不假思索道：“吾名白素，昊天鉴证，终此一生，愿为沈君驱策。”

        收入恩师的私人书库。

        习武之人，言出必践！

        褚国又被辛国所灭，殿宇被焚。

        唤“沈娘子”，没气势，不够尊重。

        事实上，白素来之前已经想过很多，她的决定并非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如今再发誓却是赌上一辈子。

        回去路上，被他白素堵了。

        她单刀直入，问得坦荡。

        直到出现了沈棠和林风。

        “山海圣地”广袤无边，书山千万，谁知道《齐民要术》藏身在哪一座呢？

        沈棠问道：“你就不怕所托非人吗？”

        她之前便跟沈棠说过，愿意任沈棠差遣。但那只是报恩，帮助沈棠了解河尹各个势力，助其站稳脚跟，自己便能功成身退，还清这份救命之恩了……

        白素咬着下唇，紧张忐忑：“沈郎主，不，沈娘……也不，沈公，可否移步详谈？”

        白素是因为“女子也能获得文心，是不是也能获得武胆”这个问题，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林风是激动又紧张，翻来覆去睡不着。唯一能安稳大睡的，便是沈棠了。

        好歹犹豫一下下……

        林风以后有机会进入“山海圣地”，从书山将全套《齐民要术》带出来。

        唤“沈郎主”，冒犯人家真实性别。

        白素又问：“我要付出什么？”

        换而言之，眼前这位年纪不大、相貌仍带着稚气的少年，她手中拥有一块国玺！

        褚曜几个是因为默写。

        这一晚，多人一夜未眠。

        倘若她只是伪君子

        白素昨夜回去之后，翻来覆去、细细咀嚼沈棠和顾池说的每一个字，特别是顾池那一段话。初时激动，但冷静下来却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让她困意尽消。

        之后被王姬转赠给了恩师。

        沈棠道：“那就行。”

        白素视线不避不让，神色带着几分傲然自信：“吾之天赋，胜过天下九成男儿！”

        褚曜：【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