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厂长面面相觑。

        陶光明：“嗨，李文军那小子，忽然说要搬厂子，叫我给他在县城里找地，我这不是忙着帮他物色吗？关键他要的地还挺大的，所以我花了不少时间去帮他找。”

        “特么的李文军这是怕职工们闹事吗？分明是怕我们知道。”

        陶光明：“嗨，那还有假，李文军连申请都交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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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是挖了个坑等我们跳。明明都把报告交上去了，还看着我们跟袁家村签合同不出声。”

        那边还在说：“呀，电子厂要搬到县城里来啊。那可太好了。”

        隔壁的房间进来人，然后服务员就进去打招呼了。

        “妈的，蒋厂长果然在骗我们。”

        进了饭店，他们被带去了奋斗房，蒋厂长豪爽地点了一桌菜，就要去厕所了。

        服务员说：“好，你稍等，我这就去叫师傅先给你做。”

        服务员兴奋得声音都在打颤：：“我们好多亲戚都想去电子厂上班诶。到时候陶光明同志帮忙跟李文军同志说说情呗。”

        “是，总不能让我们吃亏，他一个人全身而退。”

        其中一个厂长笑：“蒋厂长是不放心我们还是怎么的、这么个大公文包还要带去厕所，万一掉到厕所里，可怎么好？”

        陶光明：“好说，好说。等他搬完了，你们记得找我。你现在先帮我把我点的菜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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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安静下来了。

        “陶光明同志，最近怎么很少看到你来我们饭店吃饭啊。”

        “我怎么觉得事情不对。难道他在说谎。”

        女同志说：“还是别说了，有句话叫隔墙有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蒋厂长一愣，笑了：“说的是，我真是糊涂了，应该把包留在这里才是。”

        “这个老滑头，差点被他害死。”

        然后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他这样子，好像不怎么高兴啊。照理说，这事办成了，他不是应该最开心吗？”

        陶光明？这不就是刚才那两个招待所的女同志聊天说到的，那个李文军在县城的朋友吗？

        服务员开门出去了。一个女同志担忧地问陶光明：“李文军交代我们说这件事暂时不能跟别人说，你这样到处说不好吧。”

        “再观察一下。”

        蒋厂长出去了一会儿。

        陶光明满不在乎：“嗨，他就是太谨慎了。说什么怕职工闹事。其实就是搬到县城来吗，电子厂的职工也可以到县城来上班啊。我就不信隔壁刚好坐着什么重要人物。”

        “两千块钱，一人四百，分了吧。”

        “他不仁，我们不义。”

        五个厂长一听，心里立刻被千万匹神兽来来去去踏成了荒野。

        “现在怎么办，这块地明摆着没用了，定金都交了。”

        “难怪蒋厂长讲到五千，还不肯把自己的钱拿出来，不会是防着这一手吧。”

        几个厂长脸色阴沉，低声议论起来。

        “对，这样我们一人也只亏六百。”

        大家说完盯着蒋厂长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