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都跟我说了，其实你也想太多。”李青道，“我之所以不碰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你和她们不同。”

        李青哑然失笑，自语道：“古人嫁女真早啊！”

        “嗯，先生说的是。”婉灵不知他要表达什么，只好附和。

        李青怔了怔，轻轻点头，“我只是给你多一条选择，并不是要赶你走。”

        半夜师父给他渡真气，清早他再把真气渡给马皇后，睡眠时间大幅度缩水。

        但婉灵不同，睡她多少会有些心理负担。

        李青轻轻一叹，睡怜香、红袖，他没有一点儿负担，因为她们本就是红倌人，即便脱离了他，也是一样。

        李青：“……”

        李青笑道，“快十六就算大啦？”

        见怜香说的认真，想了想，道：“我知道了，午饭后我找她谈谈。”

        睡了大半时辰，李青精神抖擞，这些天他就没睡过好觉。

        “嗯。”怜香松了口气，“那先生休息。”

        过了年……婉灵领悟潜台词，心里又羞又喜，声细如蚊：“婢子…都听先生的。”

        婉灵心中一喜，连忙办了张椅子，坐在李青面前，“先生请说。”

        “先生，婢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们是红倌人，你是清倌人，而且你年龄还小。”李青沉吟道，“你身子清白，脱了贱籍完全可以和寻常女子一样嫁人为妻。

        “嗯，好。”

        突然想起了还有正事儿没做，轻轻拍拍她的小手，“不用按了，搬张椅子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转身将门轻轻关上。

香钗斜鬓乱，嘟着嘴道，“先生真是……要是红袖姐知道，肯定要说我了。”

        “我好没好，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李青伸了个懒腰，“我睡会儿，你要不要一起？”

        婉灵这么可人，真拱手送人，他反而还有些舍不得呢。

        顿了顿，笑道：“还没十六就很大了吗？

        “是，先生。”

        “婉灵不要嫁人，只求侍奉先生一辈子。”婉灵泫然欲泣，“先生不要赶我走。”

        “不要了。”

        “有什么事儿？”

        叹了口气，李青穿好衣服，来到院里洗了把脸。

        过了会儿，御膳准时送达，清蒸鱼、卤乳鸽、烤鸭、烧鸡……好不丰盛。

        怜香怕他再控制不住自己，连忙穿好衣服落荒而逃。

        怜香、红袖收拾完便回了屋，婉灵在他身后按肩。

        “说吧。”李青笑望着她。

        婉灵盈盈一礼，步伐轻快地回了屋。

        怜香抿了抿嘴唇，试探道，“先生为何不…不让婉灵侍候？”

        “先生看的什么呀？”

        到了门口，又转回头，欲言又止。

        而且，至少在他这儿，不会被送来送去。

        “她还小。”

        “嗯，你们几个都有午睡的习惯，去休息吧。”

        吃过饭，他拉张椅子坐在果树下，拿上一本书，喝着清茶，悠闲惬意。

        “大明律。”李青随口说道。

        旋即，李青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人家小姑娘都愿意，他一个大男人还墨迹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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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小？”怜香不解道，“她都快十六了！”

        我不碰你，也有这层考虑。”

        婉灵低头瞧了瞧，不免有些自卑，确实不同。

        不见得吧，在我看来怜香红袖她们也不大，不过刚二十出头而已。”

        李青略一思量，算是给了句承诺，“等过了年。”

        怜香劝道：“婉灵真不小了，先生一直晾着她，她心里也不好受，心理压力很大。”

        李青吃的满嘴流油。

        “可不是嘛。”怜香道，“女子十四而天癸至，来了葵水便可嫁人，富裕人家嫁女稍微晚些，但一般都不会超过十六，便是……

        便是公主，也都是在十六岁这个年龄段，选的驸马。”

        尽管如此，他仍能感觉得出，马皇后的身体已是一天不如一天，支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