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迟疑：“程聿骁，你真的让我去？”

        吊灯撒下的光泽柔和，窗外的纽约夜色沉沉。

        可这一次，他主动让她去实习，还是听起来就很厉害的团队。

        手指住郁知下巴，让她抬直视他：“那就去真正的市场看看。”

        “乖。”程聿骁郁知的脑袋。

        ――看似懒散，实则掌控极强，从不轻易让自己走远。

        程聿骁垂眸，嗓音低而缓：“而不是每天想着回国打工，给人当螺丝钉。”

        “是让你去学，不是让你去救火。”

        郁知不说话，只是低着。

        郁知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抬手，程聿骁住她的下颌，锋利的眉眼中是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不想去？”

        他低亲了亲她的耳侧，嗓音沉缓而温柔：“知知，不是想实习吗，想学东西吗。”

        “嗯，知知当然不笨。”

        郁知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小声问：“我去实习，他会同意吗？”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坐了会儿，没人再开口。

        程聿骁让她坐在自己上，亲亲她的角，嗓音低哑：“这次，我不会拦知知。”

        ......

        程聿骁顺势将郁知放在床上，轻轻地去吻她的。

郁知被吻得耳朵有点，偏过避开了一点。

        程聿骁声线很淡，甚至有点漫不经心：“这世上最值钱的东西，是信息。”

        郁知怔了怔，没说话。

        郁知指尖轻轻摩挲着沙发边缘，有点迟疑：这种公司，应该不会缺像我这样的实习生吧。”

        “知知，以为自己要什么？”

        这不像他。

        比白给的金钱更可怕得是送到眼前的资源。

        “钱、资源、人脉、信息。”

        哪怕她辅修金，哪怕她一直觉得自己还算聪明……可在程聿骁面前，在他描绘的世界里，郁知还是觉得自己太浅薄了。

        程聿骁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知知辅修金，跟这个团队适度很高，想美化简历，想回国进大厂坐办公室。”

        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可最终，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好说得了。

        “那就去，知知。”

        她在这个领域，只学了点，连真正的市场作都没接过。

        “那就先看看，真正的资本，是怎么玩的。”

        郁知看着他，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点。

        程聿骁轻笑了一声，低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语气暧昧：“当然不会。”

        他低看着她，眸色偏深，像是有些意外：“知知不是一直想有个完美的履历？”

        “但你不是普通实习生，知知。”

        她的手指收紧，无声地点了点。

        她实经验为零。

        郁知还想垂死挣扎：“…可我只是辅修金。”

        郁知偏，对上程聿骁注视着她的双眸，里面没什么情绪波动。

        “这些，才是你该学的东西。”

        程聿骁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嗓音沉稳：“知知要进大厂？回国坐办公室？”

        她知，他在说的，不仅仅是一个实习。

        “那为什么要提前告诉我？”

        他伸手揽住她，把她整个人带进怀里，手掌顺着她的后背缓缓下：“慢慢学，不急。”

        “去学点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这太不像程聿骁了。

        程聿骁眯眼，手指着她的手心：“很厉害，但他脾气算不上好。”

        这个机会，她应该要抓住的。

        程聿骁：“他不会拒绝。”

        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比起花时间读MBA，不如去资本市场看看，学会怎么让钱进自己手里。”

        他不愿意让她“离开”他的世界，甚至连她去趟便利店，都得先经过他的同意。

        程聿骁目光沉了几分，手指顺着她的下颌下来，落在她的脖颈上，那的肉淡薄，低声：“不懂，就学。”

        郁知抵在程聿骁肩上的指尖缓缓收紧，她缓缓垂下。

        郁知嗓音很低：“…可我不懂这些。”

        她沉默了两秒，缓缓开口：“…所以，陆琛很厉害。”

        “因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会见到很多新东西。”

        郁知被他圈在怀里，耳朵微微发，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点。

        “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跟知知说这些。”程聿骁埋在郁知颈窝的呼薄热，开口。

        “...我哪有那么笨。”郁知用手去推程聿骁。

        沉默了几秒后，郁知缓缓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郁知很清楚程聿骁是什么样的人。

        “去吧。”

        不出半个小时，程聿骁把她从图书馆拎走，丢回他的床上。

        “如果没人提醒，知知会被人骗的。”程聿骁抱起郁知，走向卧室。

        “不然呢？”

        之前被禁锢在公寓的一个月里，趁着程聿骁不在，她悄悄离开过一次，但也不过是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