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点点。

        在经历了半个月的“清闲”时间后，郁知在这家对冲基金公司，正式上岗。

        半个月后的晨会，会议接近尾声，Ethan问了一句：“Boss，郁知的公司账号跟权限还没开。”

        算了，反正只是晚上加班时帮忙捎带几杯，她也没事干，干什么不是干呢，几杯咖啡而已。

        胖胖的影瞬间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

        Ethan：“……？”

        郁知在公司待了整整两周，没账号，没权限，没任务，但她自己学会了Bloomberg的基本作，甚至开始自己看市场分析报告。

        陆琛的嗓音很低，语速偏慢，不易察觉的揣度意味。

        “半个月。”

        某天深夜，他们有的在复盘交易数据，有的在优化模型，还有人在吃夜宵，罕见地没有大吼大叫，整个办公室安静得不像对冲基金的风格。

        .......

        ――那一刻，他有点恍惚。

        “…有耐心。”

        一群疯子里，居然夹了个漂亮的东方面孔，还一脸淡定地陪着他们加班。

        陆琛顿了几秒，合上文件，缓缓开口：“留下。”

        “因为没有人让我走。”

        希望在咖啡送来前，她不要在工位上睡着。

        “怎么还不走？”

瞥眼：一个忙到发凌乱不堪，眼下乌青极其严重的“同事”......

        郁知心里一紧，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次陆琛在交易室路过，看见郁知站在一堆焦烂额的分析师中间，拿着两杯咖啡，一副冷冷清清但莫名淡定的样子。

        然后，全场爆笑。

        ......

        郁知下意识地拿起记录本站起来。

        短暂的静默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会议桌尽。

        空气短暂地沉默了一秒。

        Ethan抱着一份三明治啃，目光扫了扫还在工位上的郁知，忍不住发问；“郁知，你不会是有什么神上的问题吧？

        “你又没工作安排，每天留这么晚，不会疯吗？”

        一贯的漠然和冷淡。

        “来实习多久了？”陆琛低翻文件，没抬。

        “给她开账号。”

        没犹豫，郁知接过对方递来的杯子。

        这天过后，郁知开始经常在晚上加班时帮同事在茶水间往来。

        她想拒绝的，可一看到那一个个憔悴的脸色。

        郁知端着咖啡杯喝了口，声音平静：“有加班工资。”

        “嗯？”郁知抬眼。

        几秒后，陆琛终于收回目光：“Ethan。”

        ......

        通过那似乎勾起的角的弧度。

        ――这话让整个办公区安静了两秒。

        所有人开始起离开，Ethan的影留在玻璃门后，而郁知还坐在椅子上，愣了几秒，才意识到――被留下的是她。

        但问题是，她虽然乐得清闲，可她的存在感，终究还是被注意到了。

        片刻后，陆琛抬眸，视线扫过她，角轻微动了动，似乎是低笑了一声。

        有一次，交易失误，Ethan暴躁地砸键盘，骂了一句“Fuck！”，然后抬，看见郁知正安静地拆着一包糖。

        ――男人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文件，眉眼冷淡。

        ――落在陆琛上。

        陆琛侧看了坐在角落的郁知一眼。

        陆琛起，从郁知边走过，她看见他冷峻的侧脸。

        郁知猜的。

        从那天起，大家默认了这个新来的冷淡实习生虽然没有账号，但很懂生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