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这才点头，“九州天下，生灵涂炭，山河陆沉……”
可为何，这下又要如此对待自己？
没等五空反应过来，帝乙又开口，“欧阳家的人，也算是本皇的安排！”
颤巍巍站起身来，全身骨骼啪啪作响，不知何时，自己已是将行就木。
“我大商，不喜战，但不畏战！”
“现有人五，一善，四恶！杀一人可活四人，何选？”
帝乙似乎还沉浸在五空的答复当中，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闻太师，你可以和他说了。”
五空不说话，梦中流年，是人皇宝术，是用九州天下的生灵信力，以秘法打造的，引人入梦的功法。
五空这才将目光，放在那一位穿红、三只眼、黄脸长髯的道者身上。
“所以我才想知道，一个身负大劫之力的人，对天下的局势，是如何评价的。”
帝乙显然没有料到五空会这么回答，这样的话语，和西方教一些光头，很像。
“那你们为何，还要给我，这一场机缘？”
五空一愣，却又见人皇开口，“俱芦洲的乱世堂，有本皇的身影。”
五空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右手掌中向上，慢慢抬起。举至头顶之后，五空手掌向下，瞬间落下。
“就善者，非人也！与人者，极恶也。”五空淡淡一笑，“而我觉得，如此作为，该死！”
良久，帝乙才开口道，“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帝乙起身，“闻太师乃是通天教主座下，金灵圣母门中地仙！也是我大商朝，最强战力。”
“众生，即为众生，无是众，无是生。是一，是众，是散，是生！是思而行，是行而长！”
五空朝着帝乙拱手，“多谢人皇，五空如今多了些清澈的愚蠢！”
“大商，若能挺过去，再有五百年山河无恙，也不是问题。”
“杀恶人，善人非善，余人皆恶，其恶也！恶者众，是为民心！”
“至少在现在看来，你还是一个可以接受的变数！”
“你终究还是逃过一劫，这，也是我大商的劫数！”
“而你，是劫数起源！”
“神明为己，欲为天下先！断人欲，灭神性，定神格，固神职，绝仙路……是善是恶？”
大有一种，你有本事就往我头上劈的豪情！
这处幽暗的空间开始崩塌，人皇大殿在再出现在五空眼中。
五空抬头，帝乙这个问题，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帝乙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可是事关重大，他不敢之言。
帝乙的声音没有传来，也不知他如何想。
五空定睛一看，竟是自己。
胡须的模样。
四周那还有人皇宫的模样……
“可如果，挺不过去，此劫，就是大商的尽头！”
一切有变成原来的模样，只有五空变了，其他的，一如既往。
帝乙说到最后，竟将天空之上的霹雳紫雷，视而不见。
五空皱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换成自己，也会想杀死对方的。
“现有人五，一善，四恶！杀一人可活四人，何选？”
而五空手掌落下之后，五空的面容逐渐变得正常。
五空沉吟片刻，第一问，倒是很想丹询问净空和尚的问题，于是随口答道。
五空这才明白，原来人皇宫是把自己当做浩劫的源头了。
“人皇果然惊天气魄！如此大手笔，想问我什么问题？”
外界，帝乙的声音停顿了片刻。
“这还用选？想啥呢？”
“杀善人，善人大善，恶人更恶，加权因果！善！”
五空笑了一下，“只要不是要我死，自然是杀一人，活四人！”
“我子乙，虽无经天纬地之才，也无治国理政之长。不能让大商强大到四宇之内万国来朝，但也绝不会，让大商，被所谓的仙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见帝乙身影，却传来帝乙的声音，“你果然有天纵之资，梦中流年问候过千百人，你是唯一一个，梦完全过程的人！”
“你或许不清楚，但是你身上，的确有大劫的身影……”
“我子乙，并无大志，也无大德，我只想，死去后，面对大商的历代明君，能够抬得起头！”
“也是本皇，欠你的！”
“道为万物之主，先生道，后生万物，人为万物之一，灭人而存道，是善是恶？”
五空没说话，自己怎么就是大商的劫数了？
“既然你还记得，那么，你现在如何看待人间的无数生灵？虎豹食牛羊，是善是恶？”
可如今的五空，自然也知晓诸多事情。将古籍之事抛之脑后，这段不知经历多少岁月吃下的大量文字，在五空脑海中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