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吃饭啦！”爱菊端着两碗菜，嚷道：

        “说也可惜了，爱菊的大儿子，他的脑袋灵活，胆量过人，他比这两个弟弟――更会来事。”平伯续道：

        “平伯，你的手别乱动！你的身旁放着一个碗。”倩倩摆着碗筷，提醒道：

        顾权实见爱菊走进厨房，说：爱菊家里还是挺温馨，土堆、水水他们如此勤奋；如此孝顺；我敢断定，她的家里过几年定会变好。

        “小梅，你到爷爷这边来。”顾权实叫道：

        水水一把抱住爱菊的双腿，泣道：娘，水水会听你的话。

        土堆起着小跑，答道：好的。

        水水吓得直哭，眼泪不停地往外冒。

        平伯瞥了一眼倩倩，轻声道：不惜福。

        土堆走过来，说道：二夫人最坏了，她一直讨厌我们家。

        水水擦着眼角，小声道：大哥不回家，水水不喜欢他。

        水水抬起头，说道：娘，雪儿姐姐的娘骂哥，雪儿姐姐的娘是坏人。

        爱菊说：他不是属蛇，他属狗，他的鼻子比一般人都能闻。

        “我就污辱你了，我家也不欢迎你，你走（爱菊直指着门口）。”

        平伯劝道：水水别哭了！我骂了你娘，是你娘不听话。

        土堆搂住水水，说道：大哥不在家，二哥保护你。

        水水嚷道：雪儿姐姐的娘，她为什么要讨厌我们家！

        土堆答道：我哪晓得！我刚才碰到了雪儿姐，她还要过来我们家玩，她的娘不让她来，她娘还骂我“穷小子”，骂我穿得脏兮兮。

        “平伯，你怎么！”土堆责备道：

        爱菊提起桶里的辣椒，说道：水水，你到凳子上坐好，我进去炒菜了。

        顾权实回道：这么说！

        水水哽咽道：噢！

        “人和人，比不了，一比全是伤。”平伯唤道：

        “呵

        平伯接道：你这么大声干嘛！你就不怕吓到孩子。

        爱菊板着脸，说：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们小孩子不许掺合。

        “老弟是在挑礼。”顾权实笑道：

        他伸着脑袋――闻了闻，夸道：哇塞！好香，这菜里面的腊肉！

        平伯答道：我不挑，我不挑。

        “谁说的，小孩子不可以乱说！”

        “水水，你要坚强，你大哥回来・・・・・・”平伯说：

        土堆说：她是雪儿姐的娘。

        爱菊吼道：你还说，我一巴掌打死你。

        顾权实应道：我跟他是同龄人，我们都是属蛇的人。

        顾权实紧闭双眼，感叹道：宅门深似海！

        水水问道：二夫人是谁？

        水水骂道：坏人，雪儿姐姐的娘是个坏人。

        水水黑着脸，嘶哑道：二哥，我想大哥。

        “你跟过来白吃饭，你还在这挑三拣四。”爱菊说道：

        平伯应道：过几年还用你说，难过的是当下。

        平伯扭过头，答道：我没提，我没提。

        “捅到哪里也不怕！我们光明正大，我们没做出格的事。”顾权实打断道：

        顾权实唤道：小孩子不懂事，你跟他生啥气！

        爱菊气道：一个个不让我省心。

        “这话――我信，但是，别人不信，最后，老夫人怪罪下来，重重打了爱菊50扁担，爱菊的脚就！”平伯接道：

        平伯唤道：爱菊的大儿子是个・・・・・・

        平伯一屁股坐了下来，笑道：我和你说着玩呢！我还要吃肉。

        爱菊问道：平伯，你属什么？

        平伯站起来，嚷道：爱菊，你不欢迎我来你家吃饭，你大可直说，你没必要这么污辱我！拿我和狗比！

        平伯说道：你上次来爱菊家里――那天，你不是和三夫人见过面吗！事后，有人把它传到了二夫人耳朵里，二夫人把它捅到了老夫人耳边・・・・・・

        “平伯，我娘最不喜欢有人提我哥，你・・・・・・”土堆捧着碗筷走来。

        爱菊喊道：土堆，你去把碗筷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