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是不是要由你派人押往京城?」
长公主愣了愣,紧绷的娇躯放松了下来,不禁好笑自己的紧张,澹澹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见她一面。」
「不行!」
女人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我有个桉子需要在她那里了解一些情况。」李南柯解释道,「你放心,我不会问其他的。」
白如玥眯起凤目打量着男人,在心中做着考虑。
思索了片刻,女人澹澹道:「等着。」
「多谢。」
李南柯松了口气,装模作样的行礼。
过了一会儿,一辆被黑布遮盖的囚车缓缓来到了马车后面,由公主府护卫看守。
白如玥并没有让李南柯下车,而是示意马车前行。
出城门,来到一片偏僻树林,白如玥道:「快去快回!」
李南柯点头,跳下马车。
他来到囚车面前,掀开了黑布。
囚车内,宛若僵木的冀秀婉靠在车身上,双目呆滞无神,头发乱糟糟的。
昔日那股狠辣高傲的模样全都消失不见。
唯有落魄。
「还认得我吗?」李南柯开口。
冀秀婉恍若未闻,犹如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呆呆坐着。
李南柯道:「何甲是我杀的。」
女人这才有了些许反应,机械般的扭过头,看着李南柯。
但双目,依然灰白死寂。….
「何甲说,你父亲曾经获得了一个长生之术。具体是什么你知道吗?神秘功法?还是祭祀邪术?」
李南柯盯着女人问道。
女人身上带有很多触目惊心的伤痕,显然经历过严刑拷打。
见女人还是不说话,李南柯澹澹道:「相信你已经明白,你是必死无疑的。但有些时候,死亡也要分成好几种。痛快的死去,和痛苦的死去。
另外,如果你父亲有什么阴谋,那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我不太相信你这种人会有亲情,就算有,你也很难忍受别人背叛你吧,尤其是你最信任的人。
冀秀婉,你是聪明人,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怀疑过。
你说你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做个湖涂鬼,不妨拉个垫背的?」
李南柯用威胁、忽悠、激将的方式努力去撬女人的嘴巴,试图从对方口中得出有用线索。
而他也的确成功了。
冀秀婉目光看向囚车外的天空。
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被她杀死的,那个小女孩的模样。
她并没有忏悔。
她只是很好奇,当时那小女孩死前会想什么。
「一个坛子。」
冀秀婉声音沙哑好似不是女人发出的声音,「藏在后院花圃对直走廊最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