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叶雨雾仍然记挂着大哥哥脸上挂着的泪，她觉得他太可怜了，想着自己要怎么帮助他才好。

        为了避免让哭泣的哥哥尴尬，她把钱在他手里，便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此后在她的记忆里，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哥哥。

        叶雨雾心口猛地一颤，不敢相信地抱紧了脑袋，耳朵嗡嗡作响，“你说初三的那次，他也在那群强犯里面？”

        “怎么可能无罪，他如果无罪，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宋艳霞大声开口：“你别忘了，你女儿当时也在场，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她差点就被那群王八给糟蹋了！”

印象都没有了吗？”

        如今，假如妈妈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当年的那个在他们家餐桌上掩面痛哭的大哥哥，难不成就是妈妈当年的学生季雪鹤？

        “你是说咱们邻居的女儿江洛琴，她前些天还来看过你，她那时候也说事情与季雪鹤无关了，她也有份去作证，才让他无罪释放的！”

        过后不久妈妈带了一个很高的男生回来。他衣服脏兮兮的，听妈妈说是在地上摔的，可是家里并没有男孩的衣服能给他换洗，于是妈妈找了爸爸的老式外套让他勉强穿着。

        之后，妈妈就去外给人打电话，给两人了宵夜后，继续去找他的弟弟。

        叶雨雾回忆起往事，大约自己刚上中学的年纪，有一回过了冬至，天气寒冷，外还下了雪，妈妈让她好好在家待着、她要去接一个学生。

        她想起他脏兮兮的衣服，猜到他的生活一定是过得很困难，于是她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全装在小钱包里拿到外，到了仍旧捂着脸痛哭的哥哥手心里。

        “没错，就是他，他也在里面！”宋艳霞咬牙：“那个被欺负的女生死亡时他也在现场，当时你和江洛琴跟着走进巷子里的，你被人推倒后晕厥了，江洛琴是目睹这一切的，她亲口和我说，季雪鹤和他们是一伙的！”

        叶雨雾那时年纪尚小不懂事，还不太晓得人找不到了意味着什么，但是安静的餐厅里，当她低吃着碗里的汤圆时，眼角顺着男孩的脸瞥过去，她瞧见了那个上脸上都脏兮兮的哥哥正在掉眼泪，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大眼泪珠子顺着他的眼睛，滴落到了小小的碗里，叶雨雾莫名失去了食，不知该如何是好。

        “艳霞，我和你早说过了，他是被冤枉的！”一直背对着站在窗口的叶锦余实在听不下去了，插话。

        她想，他一定是遇到了很难过的事情。

        “就是他，他是我的学生，我教了他三年，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宋艳霞捂着心口息，骂骂咧咧：“坏小子，他不是去了监狱里，怎么出来的？出来还敢来勾搭我的女儿，臭小子，混账东西，这个恶心玩意。”

        “怎么可能是冤枉，雨雾的同学，你老邻居的女儿，那个叫什么的。我还教过她两学期的女生都可以作证。”宋艳霞反驳。

        “妈妈，你说那个在家和我一起吃饭的哥哥就是季云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