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海眼睛乱瞟，支吾半晌才小声答道。

        公孙长老负责发油，但刚巧这个月的油用完了，新买的仍然存在商堂的仓库里，还没送到杂务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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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堂负责的事情够多的。」我感叹了一句。

        「哦原来是张管事，你说的那个人被抓了，因为刺杀闯一圆院的要犯，正好你来了，跟我说说吧，他的具体情况。」

        我的话不是说给张海一个人听的，大牢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因我使用了内功传音法，声音不大，刚好可入每个人的耳。

        这话一出，张海立刻收回视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魔姑饶命、魔姑饶命！都是他们叫我做的、小的身份低微，不敢不听啊――」张海拼命磕头，真是一点沉不住气。

        「他、他是商堂的人，归拓跋堂主管。」张海谨慎回答道。

        「你归谁管？」我又问。

        已经清醒过来的牢房守卫，知道他们差点被同事烧死，有话暂时无处说、有苦暂且无处诉，继续坚守

        「我…小人张海，是伙房的管事，来寻今天给大牢送饭的杂役。」来人换上笑脸，连忙向我行礼鞠躬。

        「衣食住行、采买收租，都归商堂负责。」

        我坐回门口的椅子上，张海走几步站在我一米开外的地方，恭敬站着，脑子却活泛得很，估计是在编故事。

        他没看到，牢房里的副管事也是一脸惊讶。

个人在牢门外鬼鬼祟祟地往里偷看。

        「赵采办是谁的人？」我话锋突转，张海愣了下。

        「我哥魔功将成，走火入魔不过是他施的障眼法，看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跳到他的对立面去。」

        大牢里现在没别人，我亲自走到门外，把倒地上的人拖进大厅。

        「你是何人？」我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其实已经认出他来，只是故意装不认识，想让他自己说。

        「你们俩刚才见面的事，他已经说了。」

        被我一针拿下，「气」针飞出，在他逃跑前刺入他体内。

        他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门外。

        岗位，在里边的牢房门口守着犯人。

        「这…小人、小人也归拓跋堂主管。」张海回答得吞吞吐吐，眼神闪烁。

        我相信那边肯定没有火油出库的记录，甚至这八桶油，根本不在账上。

        「回魔姑，那人名叫刘大力，是赵采办三年前从镇上买回来的仆役，被安排到伙房干活，劈了一年的柴、烧了一年的火，今年刚开始干跑腿的活儿。」

        「这么说，火油也归商堂管喽？」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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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顺着我的提示看过去，看到大牢副管事正坐在牢房里，一脸「悲痛」地回望他。

        能接触到这批火油的人，只有商堂的人。

        除非有人能在商堂内随意进出、拿东西不用登记，两个人来回运了八大桶火油，商堂的人完全不过问。新

        「张海，你看看那是谁。」我转头朝牢房呶呶嘴。

        大厅里全是火油，从大厅浇到通往深处牢房的走廊，大牢里没这东西，而且量这样多，不可能是点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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